“快點。”
談越捧著他的腦袋,硬是給正了過來,如果要對著口才能吸,他還得再靠近一點。
視線中,淡粉色的唇緩緩湊近,簡危閉上眼,咬自己咬的更狠。
【你說他腦子是不是不好使,有人上趕著給他吸陽氣,他還寧死不從。】
談越被他這副倔樣子弄得有些煩了,一隻手掐著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
“聽話,我都沒說什麼,讓你吸就吸。”
“可是——”
“沒有可是。”
談越,太不講道理了。
兩人磨蹭這會兒時間,有人等著不耐煩了,加大了搖鈴鐺的幅度,簡危渾身一顫,雙目失神地望著窗外,仿佛下一秒就要飛出去。
簡危心中湧上一股怪異的滿足感,他終於找到他的歸宿了,他現在就要去往那個地方。
現在,就去。
可是這又是什麼,這讓他身心舒服的氣息,他還想要更多。
呵。
談越心裡冷笑,剛剛還死都不要這會兒追著吸,談越手上用勁,掐著簡危的下巴把他抵在了牆上。
“說你現在的感受,是有用的對吧。”
理智回籠,簡危終於知道自己剛剛乾了什麼,愣愣地看著談越,眼圈唰一下子就紅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別,別讓我吸你的陽氣。”
談越終於發現簡危在這件事情上非常彆扭,不知道為什麼讓他吸點陽氣跟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似的。
“跟我說說,為什麼不想。”
簡危睫毛都沾上了淚,可憐巴巴地黏在眼尾,過白的膚色上被談越粗暴地掐出了紅印,“你很討厭吸人陽氣的鬼吧。”
“誰和你說的?”
簡危揉了下眼睛,聲音乾澀得不行,“我自己猜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更討厭笨鬼,我要是討厭你了,你就想辦法讓我不討厭你,但你要是被抓走了,連讓我討厭你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簡危睜著雙通紅的眼被教訓了一番,比小白兔還乖,直直地看向談越,“我知道了。”
少年雙手撐床,小心翼翼地傾身靠近,嘴唇停留在一指的距離外,克制又靦腆。
那聲音又加重了一些,簡危突然失去平衡,無力地倒在了談越肩頭。談越把他撈起來,這次力度小了些,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把嘴送了上去。
簡危睜開眼,又被驚得閉上。
這聲音似乎有些黔驢技窮,原本引誘的聲音變得尖銳,帶著濃稠得要把人淹沒的惡意,不停地向他灌輸這世上最惡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