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按停了手機,防備地盯著談越。
“你想幹什麼。”
談越抬手,他比眼鏡男高上許多,有天然的身高優勢,手落到眼鏡男肩上,按了按。
“你真的需要這份工作嗎?”
“你——”聲音抖了抖,又恢復正常,“這話什麼意思。”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工作出了什麼意外就不好了,目光還是要長遠。”
眼鏡男強作鎮定,“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飛快推門而出。
談越走到洗手台,開始洗手。
【剛剛那個電話號碼你記下來了吧。】
【記下來了,我們馬上打過去吧。】
【這種事用不著我自己來吧。】
談越洗好了手,抽出旁邊的紙擦乾,把電話號碼發給了經紀人。
攝像機里的內存卡他已經取出來,接下來原危彩排的地方用不到威亞,談越找了個不引人注目地地方。
看原危跳舞,倒是第一次。
就是突然出現了某個煞風景的人。
平日裡裝的善良無害的男生突然撕開了他的假面,目光沉沉地看向舞台上的人,身姿輕盈,每個動作卻又蘊含著恰到好處的力度,腰肢纖細,每次的躍動都賞心悅目。
林蘊臉上的表情幾乎帶著要掩藏不住的憤恨,仿佛這舞台上的人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怎麼,很嫉妒他嗎?”
散漫的男聲忽然響起。
這聲音……
林蘊不可置信地扭頭,對上一雙含著譏誚的黑色眼眸。
“談……越?”
因為太過震驚,都忘了平時的稱呼,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我只是覺得隊長那麼優秀,離開多可惜啊,談老師也是這麼想的吧?”
談越站在暗的地方,他調了調帽檐,“我並不這麼想,優秀的人自然要去更好的地方。”
林蘊的聲音輕輕的,帶著疑問,“可是隊長能去哪呢?”
“這個時間,公告應該發了吧。”談越拿出手機,翻到了公司的工作號。
確實發了。
面對林蘊疑惑的眼神,談越也沒打算解釋,對方遲早會知道的,他是來殺人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