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房間裡,男人端坐在主位上,一雙眼睛銳利地看著人,明明是笑著卻無端讓人感到後背有股森然的寒意。
遲危與這人的長相有三分相似,當初就是這個人把他帶回來的,如果按照他們的血緣關係,他應該稱呼這人一句大伯,不過這人一向不喜歡他這麼叫他。
“嗯。”遲危應了一聲,絲毫沒什麼懼意,他在男人對面坐下。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很快歸於平靜,“你這段日子都做了些什麼?”
做過什麼啊。
遲危回憶了一下,想到了第一天談越敲響他房門的場景,畫面一閃,又變成了換衣間裡,談越學著他親吻額頭的樣子。
那還真是做了很多事呢,多到他和談越已經變成了這種關係。
“看樣子你過得很不錯。”男人冷笑一聲,“連我交代你的事都忘了。”
遲危抬眼看他,臉色絲毫未變,“我也沒有答應過,一定會做到。”
之前他會妥協只是因為他對於伴侶這種事並不在意,他當然可以選擇違抗,但那樣會更加麻煩,家族裡那些長輩一定會從各處來找他的麻煩,他嫌麻煩,於是乾脆答應了。
但是現在麼,他的想法變了,他壓根不想和談理扯上什麼關係,所以他回來了。
“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應該知道家族裡還有很多像你一樣的年輕人,你這個樣子我得考慮一下是不是應該給他們一些機會了。”
男人盯著遲危,企圖施壓,但很可惜,這招沒用。
遲危笑了笑,“當然要給,年輕人是該多嘗試一下。”
不嘗試怎麼能吃到苦呢。
遲危覺得對方對他似乎有誤解,為什麼會覺得他會在乎金錢或是權利呢,錢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如果真的想要,也多的是辦法。
遲危已經表明了他這趟的目的,也不打算和男人多說什麼,起身便要離開。
“等等,剛來就走嗎,還是在這多待會兒吧。”
男人拿起桌上的電話,對那頭說了什麼,片刻後,一群身著黑衣的人走了進來將遲危團團圍住。
“遲少爺,請吧。”
—
談越依然沒有收到遲危回復的消息,他看著陷入停滯狀態的聊天框,思索了會兒。
系統在一旁問道:【宿主,你要去找他嗎?】
雖然知道遲危是被家族中的事拖住了步伐,但是會失聯說明對方現在的處境不太好。
談越拿起床頭的電話,聯繫到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