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應該我來問吧?”
談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把門鎖打開。”
聽到滴滴的解鎖音,談越拉開後車門坐了上去,無比自然地吩咐道。
“帶我去見你們老闆。”
“好……不對。”
他為什麼要這麼聽話?
面對他的疑問,後排的青年看著車內後視鏡,眉尾微挑,用商量的口吻說著毋庸置疑的結果,“或者我直接給你老闆打電話?”
這氣場,跟他老闆也太像吧,不,比他老闆還強。
陌生男人沒多久就敗下陣來,一腳油門,車子終於恢復到正常地速度。
從發現有人跟著他的時候,就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明志城派來的人,一種就是明危,但見過這人之後,就只剩下後面那個可能了。
車子開向明氏的公司,到了地方之後,男人和他一起乘坐電梯,刷了卡之後電梯直達頂層,中途沒有停留。
談越是第一次來這,男人在前面給他帶路,到了一間辦公室前停了下來,他表情緊張地敲了敲門。
“進來。”
男人在前面開門,剛走進去,便聽裡面的人說道。
“怎麼是你,我不是讓你去跟著——”
“跟著我?”
談越接過他的話,走了進來。
明危和平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這是談越第一次見他穿西裝的樣子,平時回家的時候,他都換回了常服。
黑色的西裝讓明危整個人顯得更冷峻,眼神里還帶著來不及收回的上位者的氣勢,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只能欣賞,不能觸碰。
“你先出去吧。”
“好的。”
男人點點頭,再不敢多看,飛速地離開並帶上了門。
談越走到他辦公桌前坐下,散漫地靠著椅背。
“明總,是不是該怎麼叫你啊?”
“你別看他那樣,他很能打,我讓他去保護你的,我怕明志城又做出什麼事情來。”
談越眉眼淡淡,也看不出什麼情緒,“嗯。”
明危最先繃不住,從椅子上起身走過來,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彎腰湊近談越。
“你說話,嗯是什麼意思。”
談越也抬頭直視著他,“沒什麼意思啊,就是表示我知道了。”
“你沒生氣?”
“我生什麼氣啊,你保護我我還生氣。”談越抬手,把他理好的領帶扯了出來,捏在手裡玩,“那我不是太不識好歹了。”
“誰敢說你不識好歹。”
明危把領帶從談越手上抽走,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收起爪牙,露出極為乖順的一面。
談越像擼貓似的撓了撓他的下巴,“你這樣穿,挺好看的。”
明危眨了眨眼,“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