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越提筆在草稿紙上寫著解題過程,寫完後,他撐著下巴看著窗外鬱鬱蔥蔥的老樹,樹影晃動。
這樣日子實在太悠閒,談越無意識彎唇笑了笑。
手腕上的紅繩被人扯了扯,談越回頭,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的言危,他在玩他的手,絲毫不在意會不會被發現。
比較手指的長度,談越要略長一些。
言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得有些促狹,他湊近說道。
“聽說手指長的人適合……”
談越眨了眨眼,眼眸一片澄澈。
“適合彈琴。”
談越能察覺到他本來想說不是這個,但沒有戳破,正上著課,總不好說太多。
中午為了不打擾到室友,言危在學校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談越有午睡的習慣,特別是下午還有課的時候,他更加要睡覺了。
沒用多少時間談越就睡著了,軟綿的大床讓人困於夢鄉中醒不過來。
言危把窗簾拉起來就只留了條小縫,談越給他留了一半的位置,他靠著床頭,處理手機上的消息。
終於處理完,他小聲地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側著身看著已經睡著的人。
那層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安靜地垂著,唇色泛著淡淡的粉,平時清瘦的臉頰因為枕頭的擠壓肉嘟嘟的,能從中窺見他年紀更小時的模樣。
言危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頰,睡著的人當然不會有什麼反應,幹什麼不還是由他。
不過總是沒有反應也無趣得很,言危躺下來,枕上一半的枕頭,聽了會兒他平穩的呼吸聲,一點點湊近,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這不叫接吻,這叫偷吻。
想到他上課要一直上到晚上,言危不敢做什麼大動作,閉上眼嘗試和談越一起睡,但沒一會兒又受不了睜開了眼。
實在是睡不著。
還是看人睡覺比較有意思。
時間在言危的折騰下早已過去大半,談越的鬧鐘特意定得比平時要早十五分鐘,很快,他放在床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伸手摸到,直接按掉了。
談越努力睜開眼,模模糊糊看見人,便直接埋到了他身上。
“我不想起來——”
“啊……那再睡五分鐘?”
如果非要言危來形容現在的談越,他覺得像只撒嬌的貓咪,毛茸茸又軟綿綿,貼著人蹭蹭。
“不行,會遲到的。”
談越一鼓作氣,手撐在床上坐了起來,揪著被子雙眼放空。
結果發了五分鐘的呆。
言危在旁邊陪著一起,終於忍不住伸手狂揉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