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蹙眉頭看看小風又看看林淼,眼底透出一點很淺的茫然。
林淼因染風寒的緣故,整張臉都蒼白得沒剩多少血色,平日艷麗秀美的一張臉都因這病氣失色不少。
小風還是個孩子,相貌清秀卻難掩稚氣。
斯羽橫看豎看,不管怎麼看這兩個人都是連自己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的,更別提還有一個一臉病秧子。
如果這時有人敢和他說這兩人里有一個是魏雲嵐的心上人,斯羽必將狠狠叱責那人胡說八道。
斯羽心裡惱怒自己叫人戲耍了,又慶幸還好是被人戲耍了,這裡根本沒有魏雲嵐的心上人。
不管他心裡如何百轉千回,面上卻是一點也看不出的,他只淡淡地道:“我說侯府哪來那麼大的藥味,原來是住了個病人。”
韓叔實在想不通這祖宗今天這是鬧的一出,只覺頭疼不已。
巧的是他話剛說完,林淼就憋不住了,側過臉捂著嘴劇烈地咳嗽。
他咳得太厲害了,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一般。
斯羽見了眉眼嫌棄地一皺,一聲不再吭,轉身就往外走。
小風給林淼拍背順氣,等人都走了,林淼也順過來了才一臉莫名,“……他是來幹嘛的?”
林淼嗓子都給咳啞了,“誰知道呢。”
斯羽從林淼那兒出來後,大概是為了讓自己徹底放心,他把鎮北侯府除了夫人們住的院子外,都大致轉了一圈。
鎮北侯府他小時候沒少來,有不少下人都是眼熟的,也就方才那兩個人他從未見過,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的注意力從這上面轉到了那張把他騙來鎮北侯府的紙條上。
是誰給的紙條?又有什麼目的?
斯羽想不明白這前後,他決定回去說給他母親聽。
因著急回去,斯羽沒再多留,韓叔好不容易把這小祖宗送出侯府大門,還得等親眼看著他上了馬車後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恆王府的下人就守在鎮北侯府大門外不遠處,時刻留意著大門的動靜,但門裡發生了什麼他就不清楚了。
鎮北侯府像個鐵桶似的,連下人都安排不進去,更別提眼線,所以當斯羽出來後,那人也不知道這是成了還是沒成,只能先回去稟報。
這一步棋曜魄自詡下得穩當,他就算對付不了魏雲嵐也不至於連個斯羽都對付不了。
可他千算萬算,以為斯羽是個好拿捏好算計的,卻獨獨算漏了斯羽的脾性。
一個從小到大,以無數的金玉堆砌貴養出來的,金枝玉葉般的斯羽公子眼裡根本放不下其他人。
在他的眼裡,除了他這世上哪裡還有人能配得上魏雲嵐?
光憑一個林淼就想刺激到他實在有些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