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去世後傅泠潯跟她說結婚不著急,結婚證也不著急。她明白什麼意思,親人去世是要守孝一年期間是不能辦喜事的,除了婚禮不能辦其他在兩周後是可以的。
她媽媽離世時希望她儘早結婚,所以兩周後林霏回國跟傅泠潯拍了結婚照。
她媽媽希望她好,希望看到。
傅泠潯聲線低沉磁性,像雪夜的薄荷,「給你送結婚證。」
林霏盯著這張倉促拍的證,想起了那天的事。
到德國的第二周,傅泠潯打來電話,是在第二周第一天的0點的電話。
那會林霏剛睡著就被電話吵醒了。
太迷迷糊糊接通,對面的傅泠潯說給她定了下午的航班回國,她疑惑時,傅泠潯說了緣由。
說要拍結婚證。
林霏頓時清醒。
經提醒才想起出國時他們相談的事。
天亮早上林霏跟教授請了一天的假。
下午上的飛機,晚上到了國內。
她這次回來沒人知道,除了給自己訂機票的人。
走出出機口就看見了傅泠潯穿過行走熙攘的人群走向自己。
她這次回來沒拿東西,只拎了一個小皮包裡面裝這手機和必須品。
因為知道今天要拍結婚證,選了一身正式的白色,打了領帶上面是白色襯衫下身是深灰色長款百褶裙,小棕皮鞋,打理過的捲髮散在肩上,耳釘是不失禮儀大小的掛式珍珠。
林霏經過傅泠潯:「走吧。」
車上沒人說話,安靜到能聽見呼吸聲。
林霏左手撐著臉看手臂反向的車窗,她今天只塗了點粉底抹了點口紅,間單卻讓這張白嫩五官深邃的臉不亞精緻。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林霏也不奇怪,傅泠潯本身就是謎,即便高冷她也不關心。
到民政局後,傅泠潯給她開了車門,她下去臉上沒有驚訝,只覺得這只是正常的禮儀。
傅泠潯主動伸出手去握她的手指,她沒有後退,伸向她握住。
兩人一起走進去,整個過程還算順利除了八卦和一臉磕到的登記員就是拍照時化身身體僵硬到像相隔一個宇宙的兩個人。
攝影師看不下去了,上前指揮他們,像是看不下去了都開始懷疑:「…..你們… …是夫妻嗎?」
林霏愣住半刻,手機不自覺的緊了下。
就在她想該怎樣回答的時候,身旁突然響起了清一色的男音。
手指感覺到了對方的用力。她扭臉,彼此的傅泠潯在同時間扭臉看向她,深邃的雙眸望著她,像是什麼都可以被看破。
眼角的淚痣蠱惑勾人心魂。
他沒有說話,而是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去觸摸她的頭,輕輕推向自己,林霏錯不防備被推向他身邊。
一個輕聲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薄薄的雙唇輕輕掃過白嫩的額頭,留下一瞬之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