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沒注意看蔣譽有沒有因為他們的親密接觸相信他們是真的夫妻。
明明只是貼了貼雙唇,她卻感覺自己的嘴巴像是被電擊了般酥酥麻麻的感覺直衝大腦。
到家之後林霏沒有慌著脫下身上的禮裙,她進門直走向冰箱拿出來一瓶拉環飲料,氣泡水在拉環拉開的時候發出呲的聲音。
徑直走向陽台,外面的風都好像靜止了。只能聽的到風拍打樹葉這些自然形成的聲音。
飲料瓶送到嘴邊,牽連帶出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像一朵絨毛輕飄飄慢悠悠落在皮膚上,擴散開一片癢意,又像是某種催化劑,加速身體的溫度微微發熱腰際發緊,呼吸都在放輕。
直到冰涼的氣泡水翻卷在口腔,渾身的燥熱都被其衝散。
她把飲料放在圍欄板面上放,皙白纖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瓶面,另一隻懸著的手撐著下巴,微彎身直到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人生啊,其實挺沒意思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未消散,林霏說出這句話是在無意識間脫口而出的。
「那你覺得怎樣的人生,才算有意思?」傅泠潯說道。
林霏看了眼突然出現在身邊的人,再在扭回頭並說:「那傅教授覺得呢?人生怎樣才算精彩?」
臨近初夏的晚風很迷人也十分危險。
「現在、此刻,就是最好的時間。」
林霏轉過頭,傅泠潯並沒有在看她,刀削般的下顎線在月光下,屋內的燈明明不亮,夜幕中也沒有星星,可偏偏就是這般傅泠潯的眼睛依然還是像星星一樣閃著爍光。
漆黑的髮絲利落乾淨,淚痣依舊蠱人,濃眉薄唇,原有攻擊性的狐狸眼突然變得溫和,一身黑色西服。
林霏沒再打量他,把氣泡水丟下回了房間。
到房間林霏要脫下身上的黑色禮裙時,才想起拉鏈在後面她摸不到。
「… …」
所以現在只能讓第二個人幫忙拉下來… …
穿著這身彆扭緊收的禮裙睡覺,她是想像不到的。
糾結好久最終伸頭到門旁,一時間對本就已經喊過的對傅泠潯稱呼突然感到尷尬。
她突然不知道該叫傅泠潯什麼。
或許是因為要請對方幫忙又或許是因為幫拉裙子拉鏈這件事有些太過曖昧。
林霏斟酌了一下,才別彆扭扭地說道:「傅… …總。」多個稱呼都覺得太過曖昧不清,直接乾脆喊了給對方的微信備註,也算是合作、愉快的對照。
傅泠潯走向她,「怎麼了?」
「… …能幫我… …拉下拉鏈嗎… …?」她扭身,自己的後背對著他,手指攔過後背的頭髮攔到前面,「我摸不到。」
不行還是太尷尬了… …要不就穿著睡吧等明天叫伊琳給我脫。
鬆開攔著的頭髮,髮絲順著趨勢回到了後背,要離開時,背後突然傳來聲音。
「別動。」傅泠潯的聲音很輕,像羽毛一樣掃過林霏的蝴蝶骨天鵝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