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風是個很疼媳婦的人,自然見不得吳靜去糾纏薛棠。
也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她身體不好,也不愛見你們。
所以你們住你們的,我們這裡容不下你們那麼大一家子人。」
「爹,咱們到底是一家人啊,你們對外人這麼好這麼大方,自己親人卻不顧?」
吳靜覺得不可思議,她剛才可看見他們給這學生的孩子包了大紅包。
難道她生的有血緣關係的還比不上別人的孩子嗎?
「你有什麼好對比的,我們在外生活的那些年,要不是菀菀時常照顧我們。
經常送來一些吃的用的,我們能不能回京都不知道,你還好意思和人家攀比。」
許清風說話素來直接,幾句話說的吳靜面紅耳赤。
「我們情況不一樣,當時我和你兒子自身都難保,還要養孩子,也沒那個條件接濟你們啊。」
她越說越是心虛,不敢抬眸和許清風對峙。
許清風也不客氣,他冷笑一聲道:「是沒條件幫助。
可連寫信的時間都沒有,有沒有掛念父母,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
我回來不同你們計較之前的事情,已經是看在血緣關係的份上。
但你們還想要和以前一樣賴上我們,不可能!」
從前他和媳婦的一切都是孩子的,根本不在意其他的。
可如今看來,大錯特錯。
她們首先是他們自己,其次才是他們的父母。
聽許清風這麼說,吳靜很是不服,「爹,不管怎麼樣,咱們打斷骨頭連著筋。
你們不能這麼絕情啊,孩子們還等著喊你們一句爺爺奶奶呢。」
「我不稀罕!」
許清風對唐菀說道:「行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我還有事情,就不招待你們了,你今天帶來的酒喝東西我很喜歡,下次別拿這麼多。
我一個糟老頭子黃土埋半截的人,用不著喝這麼好的東西。」
最後這話他是故意嘲諷吳靜的。
她因為他們對唐菀好心裡埋怨,可唐菀從未空著手來見過他們。
反倒是自己的孩子,每次都是空手過來,還要順手牽羊帶著他家的東西。
許清風不發脾氣已經是看在媳婦的面子上,也是他的涵養。
「老師你要是喜歡喝,我下次在親自釀造一些。」
唐菀也明白許清風的意思,忙不迭的附和,故意讓吳靜難堪。
可對於臉皮很厚的人來說,這都不算什麼,她厚著臉皮說:
「爹,是什麼酒啊,你兒子也好這口,都是遺傳的你。
不過咱家現在條件也就這樣,不然你分給他……」
「滾,你給老子滾!」
許清風實在沒忍住,這兒媳婦不是他和媳婦挑中的。
毛毛躁躁十分粗鄙,不過和他那個不長腦子的兒子倒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