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蔣斯惟要起早回學校補作業,走得著急忘記帶傘,簡父早起看天氣不好,便讓簡絨絨多帶把傘抽空拿給他。
可簡絨絨送的不情不願,蔣斯惟也不願領情,話不投機半句多,簡絨絨直接把傘扔掉了。
蔣斯惟也是有脾氣的人,即使放學外邊下著暴雨,也賭氣沒去把傘撿回來,硬是淋了一路雨回家。
簡蔣都是工作狂,家裡經常只有阿姨和他們兩姐弟在家,但那陣子阿姨剛好有事請假回了老家。
蔣斯惟在門口沒看到簡絨絨換下來的鞋,委屈湧上心頭,剛要張嘴哭一哭,廚房裡忽然走出來一人。
「斯惟?」女生瘦瘦高高的,臉上掛著讓人親近的笑,「你好呀,我是樓迦姐姐。」
蔣斯惟在這個家裡見過樓迦的照片,沒被她嚇到太多,只是想哭不能哭,憋得眼睛都紅了:「你好……」
「你怎麼淋雨回來的?」樓迦走上前,「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我煮了麵條,等會兒盛給你吃?」
「好。」蔣斯惟吸吸鼻子,感覺這才是他想要的姐姐,「謝謝姐姐。」
「不客氣,你快去洗澡,小心別凍感冒了。」樓迦又問,「你喝薑湯嗎?我再給你煮點薑湯好嗎?」
「好。」蔣斯惟感動得快要流淚,連長久以來不被簡絨絨接納的委屈都因為這一碗麵和一碗薑湯而輕易地消失了。
那幾年,蔣斯惟總跟在樓迦後邊轉,關係好到讓簡絨絨這個名正言順的姐姐又氣又醋。
在還不算太懂事的時候,蔣斯惟甚至想過讓樓家把自己收養了,這樣樓迦就是他真正的姐姐了。
後來這個願望被他寫在日記里,又被母親看見,在一次兩家聚餐上被當作玩笑話一樣講了出來。
彼時樓迦高二,蔣斯惟還是個初中生,樓叔叔開玩笑要給兩人定娃娃親,這樣以後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樓迦也跟著樂,還打趣要他多吃點東西,不然以後拍婚紗照還沒她高呢。
蔣斯惟鬧了個臉紅,明明知曉大家都沒把樓叔叔的話當回事,可不知怎麼,那天晚上他竟然真的夢到和樓迦結婚。
夢醒時,蔣斯惟被夢裡大膽的自己嚇到,待回過神,他才意識到腿間的不對勁,臉唰地白了。
他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蔣斯惟偷摸著洗掉內褲,也沒敢再睡,一閉眼夢裡的情形總在眼前回閃,以至於他白天碰見樓迦也是躲躲閃閃的。
樓迦當他青春叛逆期,沒太往心裡去。
升入初三,蔣斯惟不再經常跟在樓迦後邊轉,而樓迦剛好也要忙著高考,平時即使在一個學校,但只要不特意去見,兩個人甚至半個月都碰不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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