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郗在休息的這段時間,基本沒有怎麼出門,除非是買吃的或者被別人喊出去,不過練習生回了公司都有別的事要忙,聯繫全郗出來的機會也不多,大多數發信息和電話。
而28號停止投票的這天,防彈少年團也為了演唱會再度出國。
全郗也收到了三個人的為他加油信息,嘴角的弧度淺淺。
他也不知道他能夠在這個節目中走到什麼程度,只有拼命努力,不給自己留遺憾就好了。
這時手機響起來,全郗接起來,那邊李娜智的聲音傳過來:「全郗啊,明天去錄製的話nuna送你過去,早上來接你哦。」
全郗表示知道和謝謝後,李娜智又說了些什麼,無非是不要被網上的言論影響,姐姐會一直支持你什麼的。
全郗掛了電話後,有一瞬的迷茫。
他本以為,解脫一般的死亡突然迎來重生,是世界又一次戲弄他和他開的一次玩笑,可是重生以來,他接收到的善意,關心,維護接踵而至,太多了,甚至有時候讓他覺得,這也許只是他的一場夢,一場自己做出來,荒謬又令人開始沉浸的夢境。
好像曾經一直以來從他身邊,手中奪走東西的命運,好像是對他的存在拼命排斥的世界,已經變得和善,變得又柔軟,正試圖重新將他柔軟地包裹起來。
這種柔軟正試圖從他堅硬的驅殼鑽進去,充填那些冰冷又空洞的部分。
有時候會讓他忍不住的,有些期待起來。
全郗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可是這雙手現在又能抓住什麼,自己又能回應這些溫暖的東西多少,會不會用力一點,就將之握碎?
全郗已經不知道了。
只是就算是夢境也好,就算夢醒過後,什麼都變回更糟糕的景象也沒關係。
閉上了眼睛,全郗手扶住額頭撐在桌面上。
因為已經沒有什麼不能承受的了。
沒有離開,一直以來,全郗所要的也不過僅僅是這簡單的四個字。
可是啊,還是什麼都結束了。
然後又毫無預警地開始了。
他一直在讓自己拼命地在努力,拼命的練習,拼命的去放下,不想讓自己停在原地變得可憐又可笑,去不停地回憶,不停地自我撕扯。
雖然努力很累,累到有時候抬起手臂都覺得困難,可是累的話,就不會想那麼多,累到睡著的話,就不會做太多的夢。
全郗慢慢地放鬆,趴到桌上,頭埋在手臂里,長久過後,發出了一聲極輕的笑。
真期待啊。
明天第一次順位的到來。
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一些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