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澄也不裝了,心一狠,兩隻手扣住他的手腕,既然裝孫子沒用,也沒必要委屈了自己,嘴角一勾,對上顧君淵冰冷陰沉的眼,輕笑一聲:“顧總,顧老闆,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這幾乎是明知故問了。
系統給他小說劇情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一本純愛小說,顧君淵28歲,沒和任何男人女人牽過手、親過嘴,更別說上床了。
第一次肯定要留給主角受的。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被賀澄捷足先登,再也純不了一點了。
顧君淵很少這麼生氣,他出生豪門,從小就是顧家定下的繼承人,憑著顧家的名聲,幾乎沒有人敢來得罪他。
現如今他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一時間他氣得只想殺人。
他眉宇間沉澱著風暴,那眼神像是要劃破賀澄喉嚨的尖刀,能刮骨削皮,他額前青筋不可抑制的凸起,呵斥著:“滾!”
要說賀澄這張嘴,那是從沒怕過誰,兩人現在姿勢頗為曖昧,明明是最親密的距離,卻毫無親熱可言。
“想來顧總也不是第一次,不至於這麼生氣嗎……顧總你想叫那個兩個蠢貨進來嗎?看看您完美矯健的身材?”見顧君淵動作掙扎,雙腿被他夾住,原本的襯衫夾只剩下一個掛在左腿上。
顧君淵自己這副樣子,當然不想讓第二個人瞧見,他冷靜下來,胸腔中依舊有火在燃燒,知道自己暫時體力不支打不過他便不再掙扎。
“滾開。”顧君淵開口兩句話,含滾量極高,壓不住的怒火。
賀澄見他不動手了,也不好一直壓著,自顧自坐起來。
他撩了撩劉海,又擦了擦汗,顧及他是金主,便又變臉似地笑起來:“顧總,大不了下次你弄回來?我後面兒也是雛兒,您不吃虧。”
顧君淵看著堆砌著笑的俊臉,那和李長宇五分像的長相只剩下三分,他太陽穴脹疼得厲害,伸手將散落的襯衣撿起來,往身上套。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男人眼神透露的嫌棄和冷漠,仿若在看什麼骯髒的垃圾。
賀澄舔了舔牙,被人這麼罵,若是在平時,被老闆罵了,雖然會在心中將人罵個千百遍,卻還能笑臉相迎。
但是眼下他面對顧君淵,賀澄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忍不住,也不想忍:“顧總嫌棄我啊?但是昨晚,是顧總往我身上撲的,您忘記了?”
“您一直言辭的命令我……那我有什麼辦法,至於我是什麼東西,我是顧總的狗啊,只聽您話,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的狗啊……”
嘴比腦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