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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澄咬得用力,不帶半點慫的,俗話說得好,狗急了也會跳牆,他就屬於這種情況。
舌尖嘗到的血腥味,一時間分不清是誰的,他輕輕吮了一口血,又將牙齒重重鑲嵌進他肉里,似乎要將那團肉咬下來。
他知道顧君淵要面子,要體面,所以在咬他的時候,非常無賴的將他的衣服衣襟扣子,賭他顧總不會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外人面前。
顧君淵倏地睜開眼,剛剛太疼沒意識到,現在才發現賀澄在做什麼,便聽見耳畔狡猾無賴的男聲:“顧總,我又哪裡惹你了?我沒想占你便宜,是為了防止你又揍我。我捨不得打你,我也不能頭鐵隨你揍吧。”
說完,賀澄松嘴鬆手,肩膀處的牙印鮮血淋漓,極深,往外淌著血,他齒縫間也都是血。
賀澄壓在他身上,對上他逐漸冷靜的雙眸,像個變態似地舔了舔嘴角的血,道:“心肝兒,你說說話。”
顧君淵沒和別人上過床,所以在檢查出懷孕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賀澄,就算兩個男人其實根本沒可能懷上。
可是時間也完全對得上。
他需要一個發泄口,而賀澄就是那個受氣包。
只是他低估了受氣包的無賴和姦詐。
他不想把懷孕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更加不想告訴這個罪魁禍首。
但是賀澄偏要他說,他大概猜到顧君淵為什麼生氣,這讓他隱隱興奮,又不能表現,若是被顧君淵知道他是故意的,只怕真的會不要命的弄死他。
“滾。”顧君淵推開他的手臂,肩膀原本麻木的疼痛逐漸變成密密麻麻的尖銳刺痛,讓整個肩膀都疼起來了。
“不滾。”賀澄扣著他的肩膀。
“顧總,咱理性的聊一下,別感情用事。”賀澄誘著他說出原因,“有事情好好解決。”
“怎麼解決?滾你媽的。”顧君淵氣得涵養都被逼沒了。
賀澄咧嘴笑了一下,兩個人都夠狼狽的,他猝不及防狠狠親了一下他的嘴。
顧君淵嫌棄地呸了兩下,氣不順地罵道:“狗東西,再不放開我,我真得宰了你!”
“你說話不算話,害我兩次沒工作,就算現在放開你,我也是個死字。不如死之前拉個墊背的,讓你顏面盡失?”賀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倒也不是來真的,只是嚇嚇他。
畢竟他身上那些傷也疼得很,根本支楞不起來。
顧君淵閉了閉眼,再睜開,不信他真的不怕死,冷硬道:“你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