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哪敢接啊,這煙燒手,他只是看著他們家有些暴怒的顧總,不確定要不要下去。
“賀澄,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讓你滾下去……”顧君淵眉眼間帶著煩躁,仿佛火把上澆上了汽油,一點就燃。
“顧總。”賀澄眯著眼笑了一下,明明帶著笑,卻是毋庸置疑地語氣:“海叔一大把年紀,讓他看見什麼了不合適。”
顧君淵目光微閃,他熟悉這樣的賀澄,上次突然發瘋咬他,還有那天喝醉酒讓他聽了一晚上他弟弟告白,都是這種危險又玩味的眼神。
他想到張海曾經是他爺爺身邊的人,不由深吸一口氣,道:“你先下去,我倒想看看你他媽敢幹什麼?”
張海開門,下車,關門,一氣呵成,生怕血濺到自己身上。
賀澄抓住顧君淵的手腕,張嘴咬了一口,顧君淵疼得直皺眉,用手去推他的臉,他咬得不狠,只是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
“你有病啊。”顧君淵差點動手去扇他。
賀澄抓著他的手腕,舔了舔他的牙印,猩紅的舌頭舔得有些色情,他又嘬了一下,控訴道:“誰讓你冤枉我,我這張嘴可純了,就親過你一個人。”
顧君淵氣笑了,賀澄咬人,自己還委屈上了。
“咱倆第一次的時候,我差點找不對地方,這事你忘記了……而且你不能因為我嘴賤,就質疑我的人品吧。大家都是成年人,黃一點怎麼了,而且我們兩個還有孩子,裝什麼純情小白花呢。”賀澄又咬著他手腕的軟肉碾了碾。
“還他媽找錯地方,你還能找到哪去啊?”顧君淵聽著他的鬼話,雖然說話還是一如以往的不好聽,但是在聽見賀澄沒有親過別人後,怒氣還是散去了些。
“那倒是,就一個眼。”賀澄笑了一下,抓著他的手腕,將人拽進懷裡抱住,貼在他唇角親了一下:“現在我清清白白的嘴,能親顧總乾乾淨淨的嘴了嗎?”
顧君淵臉臊了一瞬,不等他回答,賀澄便親了上來,手扒開他的領帶,三下五除二把領帶解開,又把扣子一顆顆解開……
海叔站在垃圾桶旁邊抽了好幾根煙,見那車裡一直沒動靜,這邊街道比較偏,人少,不怕人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
這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回到了那天吹了兩三個小時冷風的時候,今天比那天更冷。
他搓了搓手指,剛想拿起手機和老婆吐槽一下,便看見車窗打開,賀澄朝著他招了招手,那笑容非常陽光,看起來風暴已經結束了。
他打開車門,然後在座位上看見了一條黑色領帶,他家顧總出門戴的那條,所以他們在這裡幹什麼,還要解開領帶?
止住八卦的想法,張海捏起領帶放在旁邊,默不作聲地啟動引擎。
賀澄和顧君淵都看見了那條領帶,兩人表情各不一樣,顧君淵臉上緋色未褪,鳳眼卻異常凌厲,死死瞪著賀澄,像是要把他吃了,襯衣有些黏,貼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賀澄則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後探出半個身軀,欲蓋彌彰地和海叔聊天:“海叔家是哪裡的?”
“本市的。”張海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