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淵剛剛洗完澡,一邊擦著頭,唇角一邊勾起冷笑,這麼久連個簡訊都沒有,他倒是自來熟啊。
見顧總沉默,賀澄也不在意,躺在床上玩著手指,懶散道:“這麼久沒見,想我沒啊?我可是想死寶寶啦。”
他這話換來了顧君淵的一聲冷笑。
“沒什麼事兒我就掛電話了。”
“別啊,掛什麼電話啊,我這些天你知道我怎麼過來的嗎?知道你忙,每天強忍著思念不給你打電話,不想打擾你的工作和生活,我苦死了呀,寶寶~”
顧君淵能信他的鬼話就來鬼了。
賀澄這些日子一直清心寡欲,養養胃,畢竟那麼高強度的親熱,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見他不接話,賀澄便圖窮匕見,直白表明了自己的訴求:“顧總,我明天晚上五點飛機落地,您能來接接我嗎?顧總~”
顧君淵冷笑聲更大了,反問他:“你在做夢嗎?”
“哦!我又做夢啦?”賀澄語氣含著笑,心情頗為愉悅:“老公,別這麼無情嘛,咱們兩個就是打擂茶時候的擂缽和擂棍,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呵,你爺爺奶奶怎麼樣了?”顧君淵懶得跟他計較,轉了話頭。
“他們倆老人家,什麼都好啊,就是非常想你呢。”賀澄說。
“當然啦,主要還是我最想你。”賀澄故作低沉的嗓音說著:“你想不想我呢,顧總。”
顧君淵自然不可能說想他,將擦濕的毛巾放在架子上,他坐在床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柜子里找什麼。
“欲求不滿的顧總,有沒有背著我偷/腥呢。”賀澄語調中不失笑意,但帶著一股磁性的強勢,隱隱還帶著警告的意味。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顧君淵蹙了一下眉,低聲呵斥說。
“哦~那就是自己一直忍著咯。”賀澄拉長語調。
顧君淵沒說話,算是默認了般。
“我不信,你給我看看。”賀澄哼笑一聲。
“你有病啊。”顧君淵額角青筋跳動了一瞬。
“打視頻吧,顧總。”賀澄像是沒聽見他語氣中的羞惱,直接掛了電話。
三秒鐘後,顧君淵的手機上跳出一個視頻電話。
他咬了咬唇,手指有些發顫,最終還是點了接通。
賀澄那張眉目深邃的俊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他唇角勾著淡淡的笑,在看見他的瞬間,雙眸彎了彎,月牙般高興地看著他。
賀澄那邊燈光明亮,他幾根睫毛都數得清清楚楚。
反觀,顧君淵這邊因為在臥室里,沒開大燈,燈光有些昏暗,只能看見隱約的迷糊輪廓,頭髮凌亂,潮濕的黑髮貼在光潔的額頭前,顧君淵垂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