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樹蔭下的白晝,則表情冷淡地看著他,分析他的意圖和想法。
他非常開朗陽光,白晝不是飛蛾,沒有趨光性,他只想捏碎他的光。
他想嘗試一些東西,他能看得出來范青陽很牴觸,但他還是咬著牙答應了。
回憶中最深刻的一個畫面出現,男人被綁著繩子,黑色的繩子自脖頸至腳踝,他跪在地上,背上是斑駁交織的鞭痕……
這是白晝唯一能想到的“家暴”場景。
後來他覺得這樣的嘗試沒有想像中的有趣,便沒有再玩過了,因為范青陽很能忍疼,就算鮮血淋漓也一聲不吭,不肯求饒。
像個木頭一般非常無趣。
.
“隊長,博士真的是那種人嘛?”鄔宸坐在床上,雖然不該質疑,但打心底不相信白晝是那種人。
范青陽頭枕著雙臂,雙腿交疊著躺在地鋪上,聞言偏頭看向他,“你不信我?”
“不是,我只是覺得博士看起來不是那種人。”鄔宸解釋道,“你不知道……我和博士是一個地方的,我從小就聽著他的傳奇故事長大的,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想變成和他一樣聰明厲害的人。”
鄔宸清澈瑩潤的眼底充滿著難得純粹的崇拜,大概是因為從小學開始就知道這麼一個傳奇人物,耳濡目染一輩子的目標就這麼定下了。
末世來臨,他以為白晝可能遭遇了意外。
沒想到再見面,他成為了更厲害的人物,更加加深了他心中對白晝的濾鏡。
范青陽輕哼一聲,見他一臉花痴模樣,心裡有幾分怪異,不過他也不屑真的敗壞白晝的名聲,低聲說:“我開玩笑的,他確實不是家暴男。”
“啊,那你怎麼可以當著他們的面這麼說呢?”鄔宸擰著眉,控訴地看著他。
“嘖,你要因為他責怪我嗎?”范青陽也坐了起來,盤腿和他對視著。
“不是,隊長,這樣是不對的,你明天還是和喬椒姐他們解釋一下吧。”鄔宸有些為難地看著他,但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見他一副白晝最忠實粉絲的樣子,他心底有些煩躁,躺下背對著他,“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哎?我解釋,他們又不會信的,隊長,還是你去吧,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倔強呢。偶像是好人,你也是好人,為什麼要敵意這麼大呢……”鄔宸絮絮叨叨說著很多。
范青陽蒙頭就睡,不準備理他。
鄔宸說累了,也就閉嘴了。
白晝並不知道鄔宸和范青陽在房間裡的談話,躺在新換好的床單上休息,閉目養神,晚上的時候,鄔宸來叫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