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吃了一頓飯,范青陽全程盯著白晝下飯,眼神之炙熱像是要在他臉上盯出兩個窟窿。
但白晝就是厲害,硬是一眼沒瞧他,自顧自地吃著飯菜,像是把他當作空氣。
那天之後,范青陽感覺自己更加喜歡他了。
范青陽約白晝的頻率變成了一天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有時候睡得晚,半夜還會約一次。然後被拒絕十次後,總能成功一次。
范青陽生日那天,正好是兩人在一起一個月的日子。
白晝被灌了一些酒,臉頰浮動著動人的嫣紅,平淡的眼神也蕩漾起淡淡的、醉人的波紋,那張寡淡蒼白的臉像是印上了點點桃花,誘人得厲害。
范青陽也喝了不少,看著這樣的白晝,幾乎不需要其他的外力作用,全身的血液都像是直接衝到他腦門上,他悄悄勾住了白晝的手指。
白晝靠在沙發上,因為難受緩緩蹙眉,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衣領的扣子被解開兩顆,露出有些零丁蒼白的鎖骨,鎖骨喉結處還帶著一點粉紅色,像是點綴般。
白晝的身形不算強壯,跟他都沒法比,他從小到大都是籃球隊的種子選手。
他上次問過白晝,白晝說他從來沒有打過籃球,甚至連運動都少。
所以根據他有限的同性知識告訴他,他應該是1,也就是上面那個,掌握主導權的那位。
范青陽在想到這個可能的時候,那天一晚上沒睡覺,滿腦子都是怎麼才能讓白晝舒服,讓白晝徹底愛上他。
想了一晚上,床單弄濕了半張。
范青陽腦海里幻想的畫面在不斷翻湧,他先勾住他的小拇指,沒有感覺到白晝的拒絕才進行下一步,無名指被他握住,中指被他緩緩摩挲著,食指被他放在唇邊親了親。
直到十指緊扣,白晝都只是像睡著了,靠在沙發上。
范青陽盯著他的臉,無聲地咽了咽口水,白晝薄薄的唇,被酒水沁潤得紅而潤,緊繃的唇角。
他緩緩朝著他的方向挪動著,肩膀靠近他的肩膀,輕輕環抱住男人。他鼻尖湊到他頸側輕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很淺,不是什麼香味,甚至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消毒水,又沒有那麼濃烈。
范青陽像是得到好處的小孩兒,原本想著只要牽手就夠了,後來想著擁抱一下就夠了,再後來便想要更多了……
白晝唇角被貼上一點濕潤柔軟的唇瓣,他下意識地擰眉,來人試探般從嘴角挪到他的唇珠,似乎還想更近一步。
范青陽臉頰充血,盯著白晝的睫毛,激動得感覺下一秒就要暈倒,但是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眼鏡下的狐狸眼冰冷。
頭皮傳來一陣刺痛。
白晝抓著他的頭髮,臉頰雖紅,神情卻冷。
范青陽心臟微微一顫,才咧嘴笑道:“學長,我們是情侶,我親你一下,你沒必要反應這麼大吧?我頭髮要被你拽掉了。”
白晝下頜緊繃,鼻尖有兩人的喝酒之後的難聞酒味,他拽著他的黑髮,直接將人甩開,淡淡說了一聲:“很髒。”
他猛地站起來想要往外走,但是因為起得太快身形晃動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