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發著燒,身上的熱意和昨晚的那種熱不是一種,他透著一股被掏空的虛弱感,手指都抬不起來的虛弱。
那藥有病,他以為是能讓他大展雄威弄死白晝的利器,但是事實證明,那藥吃了手軟腳軟,意識模糊,只能躺著被撅……
他感覺自己差點死了,逃都逃不開。
那天之後,范青陽沒有再見過白晝,再後來,就是白晝和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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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白晝來說,那段記憶並不怎麼美好,沒有人喜歡被逼迫,所以他當時也只是機械地重複著某個動作。
當范青陽再說起的時候,白晝有些生氣。
“別,我瞎幾把亂說的,沒有那回事……”范青陽臉頰摩擦著桌子,渾身肌肉都緊繃著。
他兩隻手腕被白晝一隻手抓著,折在背後,他像是個犯人。
白晝不說話,范青陽很緊張,開始認慫。
“不是,我就開玩笑的,你有必要這麼緊張嗎……臥槽!”范青陽屁股一緊。
因為剛剛他被人用某個東西打了一下。
一聲重重地巴掌般的聲音。
但是白晝沒有用手打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不想自己手疼,而是就地取材,拿起了旁邊的實驗棍。
“靠,你他媽的我操……白晝,你幹什麼?”范青陽像是一條要被人剃掉鱗片的魚,在桌上彈跳起來,但是又被白晝重重按了下去。
白晝沒管他的叫嚷,手上動作不慢,還抽打得非常有節奏。
“啊!你是不是有病,白晝,你放開老子……你憑什麼打我啊?!你他媽的神經病……”范青陽叫得凶,掙扎得更凶了,臉頰漲紅,羞得頭腦發熱。
“我只是說實話,我靠!你還打!你敢做不敢承認啊!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他媽的也要說,你這個沒有床品的狗東西!老子當初在醫院躺了三天都起不來!媽的,你還有臉打我!?”范青陽不覺得自己錯了。
白晝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
……
“隊長,你是說,博士有辦法救熊子坤!?”喬椒聽著范青陽黑沉著臉解釋白晝要帶走熊子坤的原因時,臉上不由浮現出驚喜。
范青陽陰沉得能滴水,站在他旁邊的白晝,帶著一股雲淡風輕的平靜。
“只是暫時讓他恢復理智。”白晝說。
“我的天!博士,您真的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我黃文進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找到您!”黃文進誇張地說道,那股環繞在小隊的沉悶氣氛,像是雨後晴天般開朗起來。
鄔宸非常高興,看著白晝的眼神越發清亮了,眼底崇拜之色越發濃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