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青陽用力抱住他,吮嘖著他柔軟的唇瓣,直到那冰冷的嘴唇,染上一絲溫度,舌尖故意鑽進他嘴裡,想要纏上他的。
下一瞬,感覺天旋地轉,人被半托著落到了實驗床上,實驗床不足以躺下兩個大男人,所以白晝只是穿著乾淨整潔地站在下面。
而范青陽則寸縷未著,腳踝被他攥住,微微分開。
他沒有反抗,乖順地躺下。
然後頭頂的燈打開了,格外的明亮,范青陽用手背捂了捂眼睛,隨即,白晝控制著頭頂的燈光下移,燈光打在他小腹。
范青陽絕對不能說是完美的瓷器,因為他身上帶著斑駁的疤痕,全部都是末世後遺留的疤痕,有深有淺,新傷加舊傷。
白晝視線在他身上流轉,他知道範青陽之前的身體是嬌生慣養的,隨便捏一捏都能出紅印子的那種。
現在卻透著一股力量的緊實感,身材壯碩,肌肉健碩,不會影響他的美感,相反很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危險又美麗。
白晝手指落在他腹部粉色的傷疤上,淡淡說道:“這些疤痕我都可以幫你去掉。”
“別浪費那些心思了,末世誰不受傷?”范青陽緊盯著他,白晝視線卻放在燈下。
突然,感覺自己的雙腳腳踝被什麼東西固定住了。
范青陽瞬間坐起身來,像是應激的大貓。
“沒事的,小陽。”白晝手指按在他肩膀上,安撫地用食指指節蹭了蹭他的臉頰。
范青陽偏頭,不讓他蹭。
他視線落在實驗其他地方,這裡面沒有實驗體,只是一個個儀器,旁邊還有一個實驗床,上面沒有東西。
他忍不住想起白晝之前就是這麼觀察其他實驗動物的嗎?
他手下意識往下伸去,被一隻冰冷的手掌握住了手腕,不知道哪裡傳來的黏稠水聲,像是有怪物踩在潮濕粘膩的泥土地上。
范青陽呼吸微微一窒,然後腹部猛烈收縮了幾瞬,他轉回視線,看向白晝,卻見他神情非常嚴肅認真,像是進行什麼解剖實驗,讓他想起了那隻蠑螈。
也許在白晝感官中,他范青陽只是大隻一點的蠑螈吧……
他的手指好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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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實驗室的燈大致都熄滅了,只有囊狀長條的液體中冒著幽幽的燈,玻璃壁被印上一個高大的身影,他整個人掛在長發男人身上。
那麼健碩的身體被長發男人兩條纖細的手臂輕輕鬆鬆抱著。
范青陽趴在他肩膀上,視線有些顛簸,他手指緩緩攏著他的長髮,柔順的長髮在他粗糙的指間滑過,顯得柔軟又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