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虛弱感。
白晝睫毛微微垂下,目光中的范青陽有些難受地蹙著眉,稜角分明的臉龐透著一股委屈的意味,房間內非常安靜。
他的視線一直停在范青陽臉上,整個房間都是范青陽的氣味,那股刺激味蕾和精神的味道,有點像奶油蛋糕,又像可口的麻辣牛肉乾,讓他身體再次產生了飢餓的感覺。
他不自覺地伸手放在范青陽脖子上,感受著他跳動的脈搏,范青陽磅礴的生命力化作一股股難以抵禦的香味。
白晝喉結無意識地上下滾動了一瞬,手掌按在他脖子上,現在如果擰斷他的脖子,范青陽就徹底老實了。
范青陽睡夢中感受到了一點危險,忍不住睜開眼睛,然後對上白晝冰冷的眼神,心底冒出的警報聲戛然而止,他伸長脖子,讓他的手抓得更順手。
白晝感受著他的喉結在他手心活躍地上下滾動著,依賴地將臉埋進了他的腿上。
范青陽變態似地輕嗅一口,勾起唇角,笑著說:“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白晝這倒是沒聞到,他鬆開手,手指又緩慢地移動到他腦袋上。
范青陽有一頭烏黑卷翹的頭髮,是自然卷的,末世前他不喜歡自然卷,每次都會把頭髮燙直,現在沒辦法找到理髮店定時去燙直。
所以他的捲髮就越來越明顯了,一個一個小弧圓,顯得有些蓬蓬軟軟的。
頭髮被白晝用手戳了幾下,然後看著頭髮輕輕地又回彈了回去。
范青陽躺在他腿上,他不會覺得酸,也不會覺得累,甚至保持一個動作一下午也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范青陽迷迷糊糊醒來,一睜眼對上的還是白晝的狐狸眼,瞳孔如墨般漆黑,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波動。
他睡醒了,在他腿上蹭了蹭,雙臂環住他的腰,聲音有些含糊:“你還在這兒……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白晝聲音很淡:“不是你讓我在這的嗎?”
范隊長開心得很,根本不顧自己的病體,仰著臉看著他,濕軟猩紅的舌尖舔了舔整齊的牙齒,笑著說道:“你真好,我要給你一點獎勵。”
白晝神色淡漠地看著他,然後兩分鐘之後,他扯起范青陽的胳膊,將人帶去浴室刷牙。
范青陽站沒站相,倚在白晝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刷著牙,視線落在他平靜的臉上,內心有股小小的挫敗感,又不服輸。
他的潔癖真的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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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用手卡住他試圖吞咽的喉結,將人拉到床邊,命令道:“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