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青陽無語望著天,說:“你這和老婆在產房生產,老公在產房外打遊戲的渣男有什麼區別。”
白晝戴上口罩,說:“區別在於我要給你接生。”
范青陽無法反駁,感覺白晝要拉起他的手臂,給他腰上打麻藥,不由躲了一下。
白晝抬眼看向他,范青陽手臂死死撐著,滿臉不樂意,矯情得很,咬了咬唇,說:“你先來吻我一下。”
白晝放下注射器,摘下口罩,露出那張冷靜到如同死水般的臉龐,在他額頭上毫無感情地印上一吻。
范青陽抓住他的手臂,按住他的腦袋,吻住他的唇,吻得很深,吸得范青陽的嘴唇發麻還不肯鬆開,白晝捏了一下他的後頸。
原本還吻得起勁的范青陽暈了過去。
白晝薄粉的唇瓣被吸得紅又腫,眉宇間帶上幾分無奈,將范青陽的身體轉了一下,從他腰間把麻藥注射進去。
范青陽任由他擺布,陷入了昏迷中。
白晝手按在他肚子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他拿起手術刀,順著上次他剖開的位置下刀。
他的表情很嚴肅,想到之前給聞子誠剖腹的時候,那個炮彈似衝出來的變異種,他打起了十分精神。
范青陽肚子裡變異種的等級明顯要比那隻變異種更高,也更危險。
白晝既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也要保證范青陽的安全。
……
很意外,整個生產過程都很順利。
白晝手術刀上帶著血,肚子裡的變異種身上也帶著范青陽的血,他雙眼還是赤紅如血的,但是身上的青灰色肌膚卻呈現白皙的模樣。
比一般的人類小孩兒都要白。
它正在安靜地舔舐身上母體的血液,舔的很慢,舌尖猩紅微尖,像動物的舌頭,不像人類。它的感覺像貓似的,將自己爪子上的血液都一一舔乾淨了。
白晝拎著它,放在旁邊的台子上,它安靜地給自己做著清理。
“額……白晝,生出來了沒有啊?”白晝低頭給范青陽做著縫合,范青陽有些迷糊的聲音響起。
聞言白晝淡淡回答:“出來了。”
范青陽安靜了幾秒,腳動了一下,就要撐起身體坐起來:“哪呢?生在哪兒,讓我看看長樣子?”
白晝按住他的腿和腰,語氣沉了沉:“你先躺好。”
“哦,好。”白晝將最後一針縫好,剪斷線,轉身看著那個身上還沾著血的變異種,伸手去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