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晝來說,帶著這個小屁孩最大的挑戰就是給她擦屁股和換尿不濕,每換一次,他都想把手上這個小孩兒掐死。
儘管萬分嫌棄,但是他不做,沒人會幫他做,若是隔得久了,范平安又要哭,味道會更難聞,所以他常常臉色冰冷地給她換尿不濕。
白晝抱著范平安按時下班,坐上交通工具,正好碰見從基地外面回來的范青陽,他們身上髒兮兮的都是灰塵,衣襟上或多或少地染上了血跡,白晝看著范青陽。
范青陽臉上雖然有疲態,但是鳳眼明亮閃耀,像是被水洗過的夜明珠,並不精緻的臉龐,卻神采飛揚,渾身的自信像是耀陽的太陽,朝著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白晝!”
白晝皺眉向後退一步,他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就算現在的范青陽耀眼得讓人挪不開眼,但是也別想抱他。
范青陽腳步一頓,撇了撇嘴:“矯情。”
黃文進和喬椒紛紛笑了起來,一起進了別墅,遠遠地逗著范平安,范平安趴在父親肩膀咯咯笑著,手舞足蹈地亂蹬。
范青陽洗完澡,女兒被白晝放在床上亂爬,他自己正在給她沖奶粉,他湊過來抱住白晝,捏過他的下巴狠狠親了過去,絲毫不避諱亂爬的范平安,把白晝的舌頭和嘴巴吃了個遍。
白晝見手上奶瓶里的熱水都要冷了,他用手肘頂開范青陽的鉗制,轉身把奶瓶遞到范平安面前,她搖晃著自己的手,自己捧著奶瓶喝奶。
范青陽又過來抱住他,有些委屈地說道:“我們這麼多天不見,你一點也不想我。”
“七天而已。”白晝頭髮被壓著有些不舒服,推了他一下他的肩膀,范青陽鬆開他,手指勾著他的銀髮把玩著,銀色的髮絲柔順光澤。
“那我也很想你。”范青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只想貼著他,做最親密的行為。
“你上次給我注射的那個藥劑,嘖……”范青陽嘖了一聲,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嗯?有什麼反應?”在七八天前范青陽出任務的時候,白晝給他打了刺激孕激素的試劑,還不知道效果如何,白晝淡淡問道。
“你他媽的說什麼反應?能有什麼反應?”范青陽瞪眼,捏著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壓低了聲音說道:“趁熱喝?”
白晝雙眸微微一暗,站著沒動,也沒說話,似乎非常矜持。
“你裝死啊,我不想罵你,真的,你要真不要……你別趁著老子睡覺,給老子打針啊,真服了……”范青陽罵得可凶了,眉毛都豎了起來,拽著白晝的手腕去廁所。
“白晝,你他媽的就趁著現在老子還喜歡你為所欲為吧,你等老子不喜歡你了,你等著死吧,把我的身體變成這副鬼樣子,我……”
范青陽罵聲斷斷續續地直到消失,隨後廁所里傳來霹靂巴拉的聲音,像是那些洗漱用品全部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