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我們好好聊聊。”他喘了一口氣,試圖開始談條件。
“你說。”赤梵天低垂著眼看著他,手在他臉上輕輕的撫摸著。
“我不喜歡男人,你不覺得很噁心嗎?”少年望著他,清脆的眼帶著深深的疑惑,聲音清脆又嘶啞,心臟的心悸還未散去。
“現在陣法中只有你我二人,還有一個死人,情陣該如何破?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赤梵天剝荔枝般,捧著他的臉靠近自己。
“且,你確定覺得只有噁心?”他目光灼灼,語氣有些玩味,似乎要在他身上、心上落下歡快的烙印般。
夜漸鴻大驚失色,身體內情毒又似乎發作了,讓他覺得自己真的宛如螻蟻般,毫無辦法,手指陷入肉里,沒有任何的尖叫反抗的行為,他甚至不敢再表露出厭惡。
他忍不住若是這人利用完他,察覺到他的恨意,會不會殺人滅口?
少年被抬起下巴,勉強和他吻在一起,眼睛卻下意識地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男修,他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他們的臉,他一定會記得很久。
從畏懼殺人,到想要殺人,只是頃刻間,他不再害怕和死人對視,夜漸鴻能靜靜看著那人的臉逐漸變得灰白,血液全部沁入土壤,直到被男人彎腰抱進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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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又暈了過去,赤梵天輕嗤一聲,表情有幾分嘲弄,眸光冷然,手指翻動,門開了。
他走出院外,同時從袖中乾坤中取出一個琉璃瓶,透明的液體滴落在死人身上,冒出一陣白煙,頃刻間血肉和骨架都消失不見了,卻沒有傷害原本被他壓塌的青草。
赤梵天一揮手,出現一間煉丹房,他現在的修為已經不需要每天留出時間睡眠,打坐修煉便可。
在赤梵天煉丹的期間,夜漸鴻醒過一回,辟穀丹能十天不進食,所以並不覺得餓,視線在廂房內掃過,身心皆涼。
他不能……把自己看作小孩了,也不能再懷著學生的心態了,他需要……長大了。
少年想著想著便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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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依舊承受著烈火焚燒般的痛苦,他神情有些絕望,為什麼會這樣?
赤梵天幾乎掐著點來到廂房內,看著眼前依舊如同小兔般驚恐的少年,唇角泛著一抹冷笑,又無奈說道:“情陣不破,我們兩個便出不去,只能……”
“大仙……這樣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夜漸鴻雙手蹭在榻上,眉心磕在床榻上。
“催情陣兩天驅動一次……等我築基,應該就能破陣了,在此之前就先委屈你了。”赤梵天攏住他的脖子,在他臉側吻了吻。
夜漸鴻是凡人,毫無辦法,只能咬牙忍了,當做一場噩夢。
……
結果又是以夜漸鴻暈倒為結束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