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梵天下意識的沉下臉來,目光淬了冰。
“等下嘔……我想吐。”他掃開他的手臂,趴在榻上吐起來。
赤梵天反應過來,伸手抓過他的手腕,陰沉的眉眼逐漸變得疏朗起來,還好心情地給他順了順背。
夜漸鴻難受得額前浮動起了冷汗,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虛弱不堪的感覺,身體也處處泛著疼,他忍不住說:“不行,今天可能不行了……”
他做好了準備,以為會被罵一頓掃興,或者男人根本不會理會他的拒絕,繼續親他抱著他。
畢竟從前他不是沒用這種藉口拒絕過他。
但是這次卻沒有迎來他的怒火,赤梵天和風細雨地說道:“好,之後都不用來了。”
夜漸鴻覺察出一絲不對勁,抓住他的手指,看著他,低聲問:“我的身體是怎麼了嗎?”
赤梵天笑眯眯地回答:“有身孕了。”
少年一怔,胸口悶沉,他虛弱的笑道:“怎麼可能啊,你弄錯了,對吧。”
“我不會弄錯的,你就是……”赤梵天卻心情不錯,眉眼間含著笑。
“閉嘴!我不可能!懷孕!你聽懂了嗎?我是個男人!”夜漸鴻字字泣血,雙眼赤紅地瞪著他,從喉間翻滾出一股腥甜味,腦海里最後一根弦崩壞了。
赤梵天偏頭看著他,表情似乎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唇角勾起冷笑:“你算什麼男人?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嗯?”
他扭著他的肩膀,手掐住他的臉,那肌膚如今柔嫩如同豆腐般,眉宇間原本的英氣正派,早就蕩然無存,剩下絲絲承受春雨的媚態,嘴唇紅而潤,隨時像是準備著承受男人的吻。
夜漸鴻咬著牙,死死看著眼前的人,感覺心肝脾肺都破裂了,雙眼涔著絲絲恨意,若是眼神能殺人。
只怕赤梵天已經死過千百遍了。
“你說話,男人會懷孕嗎?你若是有個男人樣,當真那般噁心不適,就早該在第一次的時候就咬舌自盡!而不是一次次借著情毒發作的藉口求我……”赤梵天用力掐著他的下巴,頜骨幾乎變形,眼神兇狠。
他不允許一向乖巧的夜漸鴻忤逆自己,所以忍不住用最尖銳的語言攻擊他,就算他說的這些事都是少年身體情非得已、不得不承受。
這些都是刺進夜漸鴻胸膛的尖刀。
夜漸鴻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噴濺而出的溫熱鮮血染紅了赤梵天的整張臉,讓他猙獰的面孔顯得更加可怖。
而夜漸鴻眼底也印著一抹紅,視線鮮紅一片,唇角流出鮮血。
他在滿口鮮血中他咬住了舌根。
赤梵天動手卸掉了他的下巴,聲音沉穩又冷漠,“你敢咬舌自盡,我就割掉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