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斐只離開了半個時辰,難道這麼短的時間,夜漸鴻便完事了?
“師兄,你陪我練練拳吧。”吳斐抬眼看見他正看著他,不由開口說道,心中有股氣憋得心裡難受。
“我?”赤梵天笑了一下:“師妹別說笑了,師兄我是個丹修。”
“師兄太謙虛了,內門大比的時候,您這個丹修可不比劍修差。”吳斐說話有些陰陽怪氣,語氣很沖。
“師妹,這是怎麼了,如同那吃了爆破丹的黃牛,見誰都要懟上一懟?”赤梵天可沒興趣陪她練拳,毫無好處,為何要浪費體力。
“師兄,你……你也欺負我?!”吳斐氣得一拳砸碎了台子上的木桌,赤梵天眼疾手快地端住了他那一壺茶,然後放在另外一邊的桌上。
“好險,我的一壺好茶,差一點就被你弄撒了。”
“……”吳斐氣得咬牙切齒。
“好好好,師妹仔細說道說道,這是發什麼了?”赤梵天露出一點好奇的神態,眉心那點火焰的點綴,像是花瓣般耀眼,眉眼如畫,晃了一下吳斐的雙眼。
吳斐眨了眨眼,以前怎麼從未發覺,大師兄樣貌如此奪目,就算比之號稱大衍宗最美男修的藍玉子也半點不輸?
“師妹?”赤梵天喚了一聲。
“啊?”吳斐皺了皺眉,說起夜漸鴻便來氣:“師兄你說怎會有如此不知好歹的人啊!”
“我好心送他丹藥,他倒好,對我……”
“對你如何?”赤梵天挑眉問道。
“嘖,師兄你可知情毒?”吳斐壓低了聲音,湊近了些說道:“若是身中情毒之人,可能修煉?”
“能。”赤梵天肯定地說道,“合歡宗一派,大多身患情毒,哦,不對,他們不會將之稱為情毒,身患情毒的人,被稱為聖體。”
吳斐又道:“並不是合歡宗的人呢,情毒該如何解?”
“陰陽交合,雙修歡好,方能解毒,當然若是並不是什麼厲害的情毒,便是用靈氣壓制也是可以的,但治標不治本,到底不是良方。”赤梵天雖然煉丹,但也算半個醫修。
“那師兄可會解情毒?”吳斐問。
赤梵天看他一眼,唇角弧度微微一勾,嗓音清朗:“是人便可解情毒。”
“不是……師兄你……我不是那個意思。”吳斐臉頰一熱,輕咳一聲,“用藥方解。”
“可以一試,師妹中情毒了?”赤梵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