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留出偏殿,你休憩片刻?”
夜漸鴻被那抹刺眼的紅刺激著岌岌可危的神經,劍仙說得對,堵不如疏,這該死的情毒來的一次比一次洶湧,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淹沒了。
“麻煩……師兄了。”夜漸鴻說的勉強,感覺四肢的熱氣順著血液,從肌膚每一寸侵入,骨頭在輕微戰慄,身體內慾壑難填,經脈的靈力像是石沉大海,被無限吞噬的感覺。
赤梵天亦無過多的瑣碎話語,乾脆利落地將人帶到偏殿,暫時止住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低聲說:“師弟,也許我可以幫你……”
“不必了!”他還未說完,便被夜漸鴻冷聲拒絕了,閃身進入殿內,像是一陣風般,門被瞬間關上。
赤梵天嘆息一聲,站在門口,緩聲說著:“師弟,情毒若是用靈力壓制,非根本解決之法,許會愈發嚴重不可控……”
屋內安靜無聲。
夜漸鴻不想讓任何人窺見他此刻的模樣,這是他不可告人的隱秘。
赤梵天見他不作聲,便只能作罷,“若師弟想清楚,便來主殿丹房內尋我。”
夜漸鴻盤腿坐木榻上,臉色蒼白,額前汗涔涔的,豆大的汗珠從額前滑落,又沒入鎖骨。體內的靈力幾乎耗盡,但熱意還未散去,反而越發洶湧,經脈都像是用火焰炙烤,甚至連丹田都冒著火。
“夜漸鴻,別再犯倔了,赤梵天是丹修,也許他真的能幫你?”劍仙見他這般任由經脈受傷,卻還是咬著牙不肯求助,便有些恨鐵不成鋼。
不懂夜漸鴻到底在執著什麼。
在他那個界面,並不會死守清白,更多的修士是修心不修身的,除非某些功法必須要求純陽之身,否則更多修士都是及時行樂,隨心所欲的。
“你不是要報仇嗎?”劍仙低聲呵斥道,“若是此刻丹田破碎,經脈逆行,任其燒灼只怕不要幾刻鐘就會修為盡毀了!”
說來這毒也邪門,連劍仙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從未見過這般刁鑽的情毒。
夜漸鴻睜開視線,從喉間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承受著灼燒之苦,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變得潮紅。
他視線出現瞬間的恍惚,眼前出現了一幕幕曾經他努力抹除、埋進心底的回憶,稜角分明的五官原本清俊非常,此刻眉眼間被情慾侵染,出現一股與他氣質極為不符的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