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日後便是月圓之夜,江興堡內的陰魂許會藉助這個時間轉化為厲鬼或者惡鬼,彼時整個江興堡便會變成煉獄……”夜漸鴻肥皺眉說道,他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知曉他們的死有蹊蹺,但若是那般多的人化成厲鬼,只怕不只是江興堡現存的凡人遭殃。
而是會危及周邊區域。
這件事又涉及妖族,處理起來需要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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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可惡的妖族,不對,這些令人噁心的半妖,他們將堡主殺害,困住他們的生魂,不讓他們輪迴超生。還不斷抓江興堡的凡人進行吞食……仙人們啊,你們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隔壁牢房的男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半妖們的惡行,可憐地朝著他們磕頭。
從他嘴中得知關於半妖的惡劣罪行。男人膚色偏黑,長相是老實憨厚掛的,哭得可憐極了,像是被欺負的老實人。
赤梵天唇角勾起一抹笑,眼神卻頗為冷漠,不為所動,在虛空中畫了一道符咒,在昏暗的環境下,閃了一瞬淡淡的金光,印在他命門處。
赤梵天再開口:“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男人眼神閃躲了一瞬,隨後在自己驚恐的眼神中,回答道:“不是。”
吳斐見狀挑了挑眉,看向赤梵天:“你怎麼知道他在撒謊。”
“很難看出來?”赤梵天反問道。
那股莫名其妙的優越感讓吳斐忍不住翻白眼。
然後在這人的口中,他們得知江興堡被半妖困在陣法中,只能進不能出,而曾經傷害過那隻鹿妖的人,都會被半妖抓來,用性命贖罪,死後連魂魄也不能安息。
吳斐知道事情的整個來龍去脈之後,她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眉頭緊蹙,看向那位男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厭惡。
“你們死有無辜,怎麼好意思喊冤的?”吳斐冷笑說道。
真言符失效,男人退至角落,許是死到臨頭,梗著脖子說道:“他們不過是雜種半妖死了便死了……妖族非我族類,你們怎麼能見死不救,任由同族慘死?”
“同族?”吳斐氣息不穩,低聲說道:“真令我噁心。”
赤梵天眼神平靜,早已經對這些瞭然於心,他們真正的對手並不是這些半妖,而是那些即將化作惡鬼的數百陰魂。
善良的人就算變成惡鬼也不會改其悲天憫人的慈悲,但心思惡毒的人變成惡鬼只怕是會生靈塗炭。
就像赤梵天若是那隻勉強存活下來的半妖,整個江興堡將絕無活口,生魂也會被他囚入丹爐中,生生煉化,絕不會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赤梵天施法堵住了男人的嘴,然後閉目養神,吳斐盯了他一眼,低聲問道:“師兄,你覺得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