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梵天原本想答沒錯,但又想到什麼,猶豫了幾秒,道:“說討厭也並不正確,實力不濟,便只能老實被嘲,不是他們,也會是其他人。”
夜漸鴻聞言陷入沉思般,視線卻直勾勾地看著赤梵天,他突然說道:“師兄,你說話很像那個人。”
赤梵天心中輕輕一跳,臉上表情卻端的絕對冷靜詫異,他尋常語氣說道:“誰?”
夜漸鴻和他正往屋內走去,旁邊還有其他修士,他並未馬上回答,而是任由沉默蔓延一瞬,回到赤梵天的隔間,才淡淡回答:“和曾經欺辱我之人很像。”
赤梵天臉上笑容有些僵硬,眉頭微微蹙起,似有不解,但是赤乙銘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爹爹,外面出現什麼事兒啦?”赤乙銘正坐在榻上,伸長了脖子,但是因為夜漸鴻設下的禁制無法動彈。
赤梵天沉沉看夜漸鴻一眼,似乎有些疑問探究,但夜漸鴻卻垂下眸子,扔下一句告辭後,便出了房間。
赤梵天臉色陰沉下來,眉頭狠狠蹙起。
他什麼意思?開始懷疑我了?
但是他不覺得哪句話有任何的破綻啊。
夜漸鴻他發什麼瘋?
赤乙銘見赤梵天臉色不善,頓時不敢再鬧了,就算解除了禁制,也只是安靜老實地呆在榻上,眼珠子都不敢亂飄,從兜里掏出書來看。
看了一會兒,感覺門被關上。爹爹出門了,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小手抹了抹有些泛起褶皺的紙書,小聲嘀咕了一句:“爹爹是和師叔吵架了嗎?”
問完之後,他又自顧自地搖了搖腦袋,小大人般說道:“不管了,反正爹爹他們大人的事情會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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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鴻回到房間安靜坐了一會兒,當時說出那句話只是靈光一閃,察覺出了那麼一星半點的熟悉。
但冷靜想想,又覺得不太對……
若暮雲便是赤梵天,以赤梵天的修為,和暮雲那人噁心的性子,只怕早會將他壓在床榻之間,狠狠折辱,然後在他耳畔嗤笑:“十年時間,便只是築基修為?依舊像螻蟻般弱小,你要如何報仇啊,靠著越來越軟的身子?”
“腰上的印記為何不消,是捨不得?捨不得我帶給你的歡愉嗎?”
“真賤啊,小夜……”
夜漸鴻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落在膝蓋上的手青筋鼓起,想到就會覺得噁心,想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