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梵天被他盯得喉結滾動,舔了舔唇,那唇瓣越發水潤誘人了,夜漸鴻怔怔看著,有一瞬間的衝動,將自己的試探全部拋之腦後了,他緩緩朝著他唇邊湊去,似乎想吻他。
赤梵天則往後一仰,伸手捂住他的嘴。夜漸鴻的吻落在他手心,他身體一晃,幾乎撲進他懷裡。
他手落在他肩膀上,語氣帶著焦急和嚴肅,像是被逼急了的老實人:“師弟,如今你情毒發作,我如何能趁人之危?”
夜漸鴻眨了眨眼,眼底恢復絲絲清明,他的腦袋被赤梵天捂著按在肩膀上,耳畔都是他解釋的清晰語調:“就算要說你我之間的……關係,也要在你清醒的狀況下再討論……”
“是……我承認,我先前的確和你撒了謊。”赤梵天說到這句時,語調有些輕,又在下一句話落下時,加重了語調:“我對師弟一見鍾情。”
像是沉沉落地的石頭,在平靜的湖面盪起了層層漣漪,夜漸鴻腦袋嗡嗡作響。
什麼?
對他……一見鍾情。
“師弟說得沒錯,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私心的,我這人真的很卑鄙。所以我在知曉你似乎很討厭他人接近和觸摸後,我便告訴你我討厭男子,藉此放鬆你的警惕心……對不起。”赤梵天淺棕的眸子泛著謹慎的眸光,臉上表情卻並沒有他語氣那般深情,斟酌的語調:“我能從你的一些表現和話語中窺見,你曾經的遭遇,我如何還敢說我心儀你,比赤乙銘更甚?”
“你若知曉,是不是該避之不及了?”
夜漸鴻表情木了一霎,為他懷裡的溫暖短暫地停留了一瞬,微微垂下眼,心跳在隱隱加速,但聲音卻很平淡,“你心儀我,那你要上/我嗎?趁著我情毒,剛好……解毒呢。”
夜漸鴻感覺這個問題一出,赤梵天的身體都僵硬一瞬,呼吸都沉重了起來,就在他以為赤梵天要解開他的衣襟,吻住他的耳側時。
他只是輕輕按了按他的腦袋。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
“師兄說過,你並不是什麼君子。”夜漸鴻雙眼泛著紅,語調更輕了,直接戳穿他話中的漏洞。
“那我……想在你面前當個君子呢?”赤梵天輕輕呼出一口氣,只是緊緊地摟住他,並未有下一步動作。
“這是第二次……你拒絕我。”夜漸鴻靜靜讓他抱著,試圖找到他和暮雲星星點點的熟悉感,“有人告訴我,喜歡一個人的第一表現,就是欲望。”
曾經暮雲在他親他的時候,會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試圖讓自己接受他其實喜歡自己的謊言,從而將他的行為都合理化,讓他主動奉獻自己的一切。
“……”赤梵天當然知道這個人是誰,他胸腔震顫,緩緩吐出一句話:“若是喜歡只是欲望,那和野狗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