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梵天攥著他的手腕,將人壓了下去,舌尖抵開他的唇舌,唇瓣輕輕吮著他的,發出細微的水聲,那一點水聲在修士耳邊被無限放大。
夜漸鴻被赤梵天抓住的手腕,五指捏成了緊梆梆的拳頭,手背青筋鼓起,身體不自然地僵硬扭曲,熱出了一腦門的細汗。
師兄的吻很溫柔,時時刻刻都帶著安撫的意味,猶如寒冬臘月的暖陽,一點點的吻,從唇角到齒列再到舌尖,每一寸都細細吻過,像是要將自己身上的味道沁滿他的呼吸。
夜漸鴻率先察覺到屋外的動靜,倏然睜開雙眼,手輕輕掙扎一瞬,然後看見赤梵天慢慢悠悠掀起的眼睫,屋外窗外一道男聲:“御虛宗弟子谷疏風,前來拜訪赤梵天師兄!”
夜漸鴻一慌,偏頭要躲,被赤梵天按住了腦袋,在他舌尖輕輕咬了一口,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漫不經心地放過他的唇。
赤梵天見他如同驚弓之鳥般,坐起來,還用手背下意識擦了擦唇,眼神稍稍一暗,但唇角弧度越發深了:“急什麼?”
夜漸鴻臉頰上的溫度還未散去,始終都覺得這樣的親密很不對勁,明明在心理上,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喜歡女生的,處於強勢主控的位置,但在赤梵天懷裡,身體卻早就被調/教得主動迎合,開出盛情的花……
赤梵天傳語給谷疏風,讓他稍等片刻,才穿上自己的外袍,而在他系腰封,掛玉佩的時候,夜漸鴻早已經盤好發,彎腰穿靴了。
赤梵天抓著他的手腕,夜漸鴻臉色一僵,連忙說道:“師兄,外面還有人……”
“我知道。”赤梵天抬手把他髮簪取下,換上玉竹髮簪,上面栩栩如生的竹葉,還是一個地階中品法器,順勢將他原來的髮簪收入袖中,道:“那個簪子便送給我了。”
夜漸鴻垂下眼,逃似的離開床榻,見屋內一片狼藉,連忙抬手將另一個已經碎裂成木屑的床榻清掃消失。
見他躲得這般快,赤梵天默默咬了咬腮,實在不懂他什麼意思,難道和他成為道侶是什麼難堪的事情嗎?
需要這般避之不及?
赤梵天捏著那髮簪,直接折斷在了手心,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難喝的靈茶潤潤喉,這次沒給夜漸鴻倒。
法陣的禁制打開,裡面傳來一聲“請進”。
谷疏風臉上焦急之色掩藏,唇角揚起體面又虛偽的笑容,一進屋發現有一處突兀的空地,同時一間屋裡只有一張床,而屋內卻住著兩個人。
他內心一驚,臉上卻不顯,微微拱手有禮的行了一個同輩禮,赤梵天揮手無形之中靈力阻止他的動作,讓他無法彎腰下去。
“來,坐,無須多禮。”赤梵天/朝著他眼神示意一瞬,夜漸鴻便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視線和谷疏風對上一瞬,他只是面無表情地掃過而已。
谷疏風卻並沒有坐下,面露難色,言辭懇切地說道:“抱歉,叨擾赤師兄了,但是人命關天,我實在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