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占有欲作祟,不想信。
赤梵天眼底沉澱著絲絲晦暗不明的眸光,他已經在心中將夜漸鴻放在了一個特殊的位置,不管目的出於什麼,結果就是現在和他夜漸鴻關係早不似普通師兄弟。
那麼他能做到絕對的忠誠,那麼夜漸鴻也必須做到,否則……他會忍不住掐死他的。
“你若是受不了,便走吧。”赤梵天話雖然這般說著,但抱著夜漸鴻腰的手臂卻非常用力,根本不是想讓他走的架勢。
沉默一瞬,夜漸鴻低聲笑了一句,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其實有些不適應這般近的距離,卻還是主動靠近著,摟住他肩膀,低聲道:“我算是上了師兄的當了,但是就這樣吧。我這樣的人,有什麼好挑的。”
夜漸鴻雖覺得這般強勢的占有欲有些讓人窒息,但伴隨著窒息席捲而來的是安心……
就像一個內心患得患失又惴惴不安,不敢得到喜歡的人,發現眼前的人是真的在乎你,並不是在欺騙。
“師兄,你看見了我腰上的字了吧。”夜漸鴻捻起師兄的髮絲,眼神有些空洞沉寂,他嘴角掛著冰冷的笑:“你覺得怎麼樣啊?”
赤梵天動作一頓,又更深地埋進他頸側,嗅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語調有些悶:“並不好看,是那個人留下的?”
“嗯。”夜漸鴻當著赤梵天的面討論這件事,比在任何人面前都要更加羞恥,他聲音似乎有些哽咽,眼底卻沒有任何淚:“你不必擔心我會選擇其他人,我沒想過的……我也不配。”
赤梵天抱著他的手臂輕輕收緊,他這個施暴人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當初是怎麼對待他的,語言刺激,甚至是自尊的打壓,讓他深入骨髓的恨意。
當時他想的是,若是夜漸鴻就此一蹶不振,也許對他來說是一件更好的事情。
夜漸鴻沒有被打敗,卻留下了深刻烙印。
“你如何不配了?”赤梵天伸手摸了摸他的腰,低聲說道:“那人真噁心啊,用心險惡,師弟若是將那人的話聽進去,也算是中計了。”
“你瞧我,大衍宗大師兄又如何,還不是需要費盡心思才能討得你的喜歡?你縱觀大衍宗也好,或者逍遙大陸也罷,能挑出幾個比我樣貌出挑,實力更強的?”赤梵天這話若是放在上輩子還會心虛一下,現下卻覺得他當之無愧。
“我喜歡凌霄花,能不能將那三個字去掉,我不喜歡。刻上凌霄花……你喜歡什麼,我在腰上也刻上你喜歡的花。”
“這般好的師弟,何須輕賤自己?”
夜漸鴻神情有些恍然,腦海里卻在下意識想自己喜歡什麼花?
他好像沒什麼喜歡的花,若是想起花,最先想起的就是赤梵天院前的廣玉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