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夜漸鴻又是一身冷汗,按住他的手腕。
赤梵天定定看著他,提醒道:“拔劍。”
夜漸鴻手指一縮,兩人對視著,分寸不讓。
赤梵天沒什麼耐心了,這場比試讓他幾乎認清了自己的能力,好像並未之前想像的強大,連贏個丹修比試都如此費勁,他不經想他真的能夠贏得了眼前這個天選之子的師弟嗎?
他的內心有些惶恐不安,看著這個“罪魁禍首”,止不住地冒出一些作惡的心思,想要證明這人也並非那般強大和堅不可摧。
夜漸鴻眼尾泛著紅,眉頭狠狠蹙起,倔強的臉上泛著一絲委屈似的,赤梵天軟了一點語調:“師弟,你我都是要強之人,我不想強迫你,但也不想委屈自己一直成為某人的影子。”
“師兄之前還說不會委屈了我。”夜漸鴻想到從前還未表明心意在一起時,赤梵天可是一副事事以他為先的態度,如今倒是又成了不想委屈自己了?
這讓他不經想起,那些現代渣男的語錄,我只蹭蹭不進去,誰信誰是傻蛋。
“讓你與我行魚水之樂,便是委屈你了?”赤梵天反問。
夜漸鴻默默鼓了鼓臉頰,眼底似乎還有不滿,但赤梵天手臂一撐,便將人壓在了榻上,衣擺交織在一起。
赤梵天吻順著他的眉心落下,鼻尖唇瓣,再到鎖骨。他見夜漸鴻沉默不語,便再次開口:“師弟,若是實在難受,便出劍吧,治一治我急躁的毛病,也好讓我冷靜一下。”
夜漸鴻閉了閉眼,說得倒好,若是真的傷了他,兩人該如何收場。
赤梵天在他泛紅的眼皮上親了親,摘下他的髮簪,手指拂過他受傷的肩膀,輕輕揉了揉,泛著青紫的肩膀,在如珍珠般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有些慘烈。
夜漸鴻蹙著的眉頭越發緊了,手指又默默捏成了拳頭,赤梵天視線微暗,嗓音也是沙啞的,他問:“需要留著燭火嗎?”
夜漸鴻沉默半晌,緩緩睜開眸子,知道這些是道侶之間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眼底卻沁出絲絲水汽,望著髮絲披散的師兄:“師兄,我怕……”
師弟看著像是可憐卑微的小狗,任誰看了都要軟上一分心腸,奈何赤梵天這個大師兄是鐵做的心腸,鐵了心要將這塊肥肉吞入腹中,拆骨食肉。
“你做出這般可憐的模樣,是想讓我心疼死?”赤梵天手指撫上他的紋身,手指繾綣溫柔,說罷,深深吻住他,又在他喘息之際,道:“師弟別怕,你該知道,我絕不可能讓你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