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鴻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將自身的靈力續到他身上,垂著眼,面無表情,卻又正紅著臉,倒是並不顯得凌冽。
夜漸鴻只是覺得自己像是寵溺晚輩的長輩,昨晚上明明吃盡了虧,一早起來還要給他療傷。
“師弟,不需要為我損耗這些靈力,我只是想要留住你而已。”赤梵天抬手要躲,被夜漸鴻攥緊了。
“我下午才比試,你給我幾顆聚靈丹便是。”夜漸鴻擰著眉,冷酷地說道。
赤梵天挑眉,“那你剛剛說要出去比試?”
“我去練劍不行?”夜漸鴻說。
“厲害,夜師弟不愧是劍修,體力果真非常人可以比擬。”赤梵天漫不經心地稱讚道,昨天的緊繃感,在一聲聲喘息中發泄了,又變成了那個鬆弛自傲的大師兄。
“師弟。”赤梵天見他表情不善,盯著他的臉,喚了一聲。
“何事?”夜漸鴻回答得中氣十足,擲地有聲。
“昨夜是何感覺?你起初似乎很抗拒,後來倒是好些了,但又狠狠咬了我的肩膀,不知你到底是何感覺?”赤梵天低聲問,他就是故意逗他罷了,夜漸鴻什麼感覺,他比誰都清楚。
夜漸鴻頓時聲音都小了,惱羞成怒地說道:“你有病啊,一直問,一直問,有什麼好問的?”
“做得很好,下次不可以再做了,行嗎?”
夜漸鴻耳朵又成了血紅色,一開始的確抗拒,後來真到了那一刻,便任他暮雲還是黑雲,他都想不起來了,只有大師兄那張越來越漂亮的臉和沁滿了欲/望的眼眸。
溺死人的深海,簡短得讓人忘記了恐懼。
赤梵天回答:“不成。”
夜漸鴻不想說話,見他恢復了四五成,便鬆了手,順手將榻上的衣物全部毀屍滅跡了。
他腦海中整理了昨夜兩人的對話,突然出手,卡住師兄的脖子,將人按在榻上。
赤梵天心底一涼,危險的信號瞬間占滿了腦袋,下意識就要朝著夜漸鴻出手,但生生克制住了,疑惑地看著他。
“師兄,你昨晚很過分。”夜漸鴻眯了眯眼,漆黑的瞳孔閃爍著危險的眸光,但下一句卻讓赤梵天鬆了一口氣:“對我耍心機,對吧,因為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對你下手。”
赤梵天聞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笑了一瞬:“若是不逼一逼你,我是不是要等到頭髮都花白了,在你心底依舊我比不上他?”
這話讓夜漸鴻掐著他的脖子更緊了,眼神冷上幾分,語氣頗為不善:“你一定要提他做什麼?我和他之間根本無半分男女之情,有的只有血海深仇!”
赤梵天深呼吸了一瞬,心底卻冷冷發問,當真半分情意也無?那如何能記得那般清楚他最喜歡的動作和姿勢?且他對夜漸鴻自認為不錯,教他功法,助他修煉,困於陣中無可奈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