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鬆開,赤梵天喘著氣,手指在他紅腫的唇上輕輕擦過,啞著嗓子問:“師弟在幻境中,情毒會不會按時發作啊?”
這暗示十足的話語,讓夜漸鴻輕輕挑眉,道:“你等著唄。”
.
夜漸鴻帶著赤梵天搬到凌霄峰,他成為了凌霄峰內最小的師弟,那位臉頰黝黑的修士名叫金奕平,是夜漸鴻的師兄,兩人一起進行拜師禮,山門都挨在一起。
“夜師弟,今日沒在嗎?”金奕平叩響了師弟的山門,便只看見了正在泡茶賞花的赤梵天,那是小師弟的道侶,他眼睛不敢直視,垂眼說的話。
煉神宗眾人都知道小師弟驚世才華,只是為人詬病的一點,有一個廢人道侶,還是個毀了容的男人。
赤梵天沒戴面具,露出那張毀容的臉,邀請金奕平進入,笑著說道:“金師兄來坐,小夜去領丹藥了,等會兒就該回來了。”
金奕平進退兩難,盛情難卻,只能咬牙進入,拘謹地坐在藤椅上,輕咳一聲,“叨擾了。”
“金師兄這話說的,小夜入門三年,承蒙你精心照顧,我早該答謝你的,只是身體抱恙,只能養在這一畝三分地。”赤梵天說話都是溫溫和和的,淺色的瞳孔溫柔至極。
金奕平聞言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只能尷尬一笑:“我是師兄,都是我應該的。”
“金師兄,今日來找小夜,可是為了師弟近些天得到的那件寶物?”赤梵天慢條斯理地問道。
要說夜漸鴻是天選之子呢,就算在修為和天賦比大衍宗高出幾節的煉神宗,也依舊能鋒芒畢露,上百修士爭搶的寶物,最終落入夜漸鴻之手,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並非覬覦血月皇壺,只是想借來一用……”金奕平連忙解釋道。
對了,妖族,魔族,邪修,都能拜入煉神宗,各族混雜,實力為尊。
赤梵天還記得剛剛拜入煉神宗的那一年,夜漸鴻名聲還未這般響,常常能看見一些妖修“不小心”踏入陣法中,又不下心用風颳落他的面具,這才讓他毀容之名響徹整個煉神宗。
如今夜漸鴻的名聲越發大了,也就無人敢再不小心踏入陣法,而他也無須再戴面具。
其實赤梵天臉上的傷,早就能痊癒,只是沒人提起此事,便作罷了。
“別緊張,血月黃壺是妖族修煉聖器,對於小夜來說,的確沒用,我倒是可以勸他借給你。只是有一事,希望金師兄滿足我的好奇心便好。”赤梵天臉上毫無攻擊性的笑容。
“何事?”金奕平眨眼。
赤梵天將倒好的茶水遞到他面前,抬眼對上他的視線,吐出一句話:“金龍一族,是否還存於世間?”
肉眼可見的金奕平臉色僵硬了,根本回答不出一個字,便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