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虞之衍只是說了一句:“廖局長身為人民公僕,當然要為人民服務。”
安連城的事情秉公辦理,該坐牢坐牢,該判刑判刑,後來安旭東和安霄玥也都是這樣,辦公效率極高。
事到如今,虞之衍並不能假裝清高、自欺欺人地說,宋戈和他沒關係。那在看見宋戈吃避孕藥,將結紮手術提前的他,就會顯得更加愚不可及。
況且兩人還有一個孩子,就算再怎麼欲蓋彌彰,也掩蓋不了宋戈是不一樣的事實。
虞之衍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他讓宋戈想,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捋順,兩人的關係該怎麼發展,宋戈現在生病,還是最難醫治、最難以捉摸的精神疾病。
那在當下宋戈做得任何決定都不具有客觀性和主觀性,可能只是在生病狀態下的一種求生表現。
虞之衍輕嘆一聲,打開手機,讓阮席將《沙礫》的成片給他發過來。
原本想趁著休息看會兒,但在公司,他沒那麼多空閒時間,看了個開頭,就去開會了。
阿姨將虞珂一天的情況發在他手機上。
【虞先生,今天小珂寶很乖,午睡了兩個小時,宋先生帶著她在花園裡玩了一會兒,這一天宋先生都陪著小珂寶,晚餐也是宋先生餵的。一切正常,請勿擔心。】
虞之衍因為項目部上半年的傑出表現,創下新高,就請下屬在米其林餐廳吃飯,又被拉著喝了不少酒,眾人見虞總興致高,更是左一杯,右一杯地往他嘴邊送。
直到虞之衍擺手,扣下酒杯,才作罷。
虞之衍率先離席,九點多到家,阿姨說今天虞珂玩累了,所以睡得早,阿姨給他煮了杯醒酒茶,才下去休息。
聽到動靜,宋戈打開門,看見靠在沙發上的虞之衍,他臉頰有些紅,他聞到了空氣中的酒味,以及肆無忌憚的alpha信息素。
宋戈一怔,把門關上,心跳聲震耳欲聾,臉頰燒起緋紅,像是被人猛地拉入某種回憶中,他連忙帶上阻隔項圈,壓住自己翻湧的信息素,穩了穩心神才下樓。
虞之衍倒還清醒,今晚也是故意多喝了兩杯,實在是今早的情況複雜尷尬,他想暫時逃避,用酒精麻痹自己。
虞之衍讓人播放了《沙礫》,宋戈站在他身後,看見屏幕中熟悉的場景,稍稍一怔,那些想說的話像是堵在喉嚨里,一句也吐不出來了。
他沒有看過《沙礫》的成片,殺青後,他就去看病了,努力出戲根本不敢看片子。
虞之衍鬆了松領帶,見他一直傻站著,低聲開口:“坐吧。”
宋戈手腳僵硬、同手同腳地坐下,兩人之間隔了一米多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