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了不是嗎,他又鬥不過資本,鬥不過這個萬惡的社會,虞之衍也沒什麼不同的……
虞之衍領著宋戈回到房間,見他宛如行屍走肉似的低著頭,似乎隨意他為所欲為,但是實則在身體力行地訴說著失望。
虞之衍抓著他的手腕,將人按在床上,宋戈睜開一雙赤紅的狐狸眼,眼底似乎在無聲地哀鳴,表情冰冷偏著頭,寧死不屈的模樣。
“我去洗澡,你先休息。”虞之衍在靠近他臉邊的時候停住了,低聲說道,淡淡的酒氣縈繞在宋戈鼻尖。
虞之衍起身去了浴室,宋戈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燈光刺眼,灼得他眼淚無聲滑落,雙眼絕望無神,正在責怪自己錯信了虞之衍。他看向緊閉臥室房門,想要逃走的心思三秒後就消散了,根本逃不掉,沒必要多此一舉。
宋戈安慰自己,還好啦,還好啦,又不會死掉,而且從前深度標記都有過,再來幾次又能怎麼樣……
宋戈反覆安慰著自己,想要疏導自己酸楚的內心,眼眶濕潤,但是聽見浴室水停後,他連忙擦乾了淚水,背對著他躺進被窩裡。
虞之衍穿著浴袍,先吹了個頭,喝了一杯溫水,才回到床邊,率先看見的就是被單上那一點被洇濕的水痕,不難猜測這是什麼痕跡,總歸不是口水就是了。
他伸手關掉吊燈,打開旁邊昏暗的小夜燈,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卻沒有主動伸手去捉他,閉上眼睛,身心疲憊。
宋戈側臥著胳膊都被自己壓麻了,也不見旁邊的虞之衍有任何動靜,不由怔了怔,慢慢地浮現一點不自然的情緒。
虞之衍聽見窸窸窣窣的小動靜,語氣平淡又帶著諷意:“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
“我什麼時候強迫過你嗎?在這種事情方面。”
宋戈想了想,虞之衍的確沒有這方面的癖好,他沒說話了,緊繃的神經剛剛鬆懈,虞之衍的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瞬間精神又遲鈍起來了。
“還在哭嗎?”虞之衍在他眼下掠過,沒有感覺到濕痕,便放下手握住他的手指,說了一句頗為感慨的話:“我之前認識的宋戈是不愛哭的。”
“他就算和我互毆,輸了被壓在身下,還會挑釁我,反攻我,甚至咬我的腺體。”
宋戈心跳聲一停,呼吸都沉重起來,手指被溫暖包裹住,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需要虞之衍的安慰。
“桀驁不馴,自信不羈,像草原里自由馳騁的野馬,好像誰都不能馴服它。”
虞之衍伸手攬住他的胳膊,將人帶入懷中,兩人距離越來越短,虞之衍的說話聲也越發小了,語氣越發溫柔:“但現在宋戈也沒什麼不好的,只是生病了,野馬也會有停下來喝水的時候,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