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阻止阿福的擔心。
就像他們也沒辦法勸布魯斯休息一下。
阿福沒說什麼，只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點開了托馬斯的演講視頻放在了派屈克枕邊。
“……”
是哦。
視頻里托馬斯的聲音也算是托馬斯啊。
托馬斯離開的那段時間裡，阿福找到了所有托馬斯曾出現過的演講和採訪，雖然這些都是托馬斯以林肯&mdot;馬奇的身份參加的，但他只能以此懷念。
第一個視頻是當初市長選舉前的公開演講視頻，托馬斯半途遇襲的那一次。
混亂的人聲和槍擊聲開始在托馬斯說話時傳來，然後是長久的喧鬧。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遭遇暗殺，我猜假如我不停下來，之後還會有更多次……]
昏迷中的派屈克隱隱約約能聽到托馬斯的聲音，他曾在無數採訪里聽過無數遍，他敢保證自己不會聽錯。
他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意識從身體的最深處一點一點往回爬。
很多段視頻過去，現在是電視台那次狀況百出的採訪。
[但有些人不值得期待，顯然，這個人不是我。]
托馬斯的聲音似乎是一條往派屈克所在的深淵垂下的繩梯，他抓著托馬斯的聲音，踩著那些熟悉的音節和字母，為了托馬斯而努力往上攀爬。
直到最後，是市長選舉結束當天那場來自雙面人的混亂直播。
[我不會得到和你同樣的下場……失敗者的不平，我向來不放在眼裡。]
失敗者?
派屈克的眼球在眼眶裡轉動。
他的大腦活動在這些視頻的播放期間越來越活躍，身體也恢復了下意識的反射動作，現在，他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蝙蝠俠帶著托馬斯回到蝙蝠洞的那一刻，在病床上躺了幾天的派屈克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猛地從病床上坐起來，這樣的動作讓失血過多的他頭暈目眩，但他還是堅持著四下尋找。
他用干啞的嗓音問身邊陌生又熟悉的人：“托，托馬斯……”
話還沒說完，他看到了管家模樣的人從自己枕邊拿走了一部正播放著視頻的手機。
於是他剛醒來時閃亮的雙眼再次失去灰暗下去，聲音微弱地問：“他現在怎麼樣?”
“或許你想自己看看?”提姆覺得要讓派屈克振作起來，至少要讓他知道托馬斯如今需要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