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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和傑森他們沒有輕易去打擾布魯斯,超人都能看得出來布魯斯需要一個人待一會兒,他們當然沒道理看不出來。
達米安把刀從地板里抽出來,沉著臉甩了幾下收回去。
“我們一起想辦法,總能想到靠譜的。”提姆雖然這樣說著,但他其實毫無頭緒。
“我們能想到的辦法都說過了,”芭芭拉已經想了很多,又一個個被否決,“托馬斯的意識是因為注射毀滅日病毒才消失的,但對於已經真正消失的東西,即使我們真的能找到辦法把他變回人類,他丟失的那部分也不會一起回來。”
這還是溫和一些的說法。
更不留情面一些地說——托馬斯的意識已經死了,字面意義上的死,生老病死中的死。
歸根究底,他們面臨的問題,已經從如何將托馬斯丟失的記憶和意識找回來,變成了——如何逆轉既定事實。
正常的辦法不能用,非正常的辦法也不能用。
思來想去,無解。
“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嗎?”達米安還沒有把之前在托馬斯身上碰的壁找回來,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當初那個耍了他的傢伙變成現在這樣。
可是能做什麼呢?
不止他們沒有辦法,大概整個正義聯盟加在一起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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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右腿。”
布魯斯早已不必堅持喊出托馬斯的名字,但冰冷的命令里,加上名字似乎又能多一抹溫情。
在他的操控下,托馬斯抬起右腿踩上台階。
普通的身體檢查器具對於托馬斯來說顯得太小,但布魯斯又要確認托馬斯現在的身體狀況,沒辦法整體檢查的話,只能分開檢查。
“托馬斯,躺下。”
試驗台,刺目的手術燈,托馬斯記憶里最厭惡的東西。
他赤紅的雙眼依然無動於衷,意識甚至也毫無波瀾,布魯斯的操控下,他身體僵硬地躺在試驗台上,一動不動地盯著頭頂的燈。
布魯斯記得和托馬斯有關的一切事情,包括他的弟弟疑似經歷過人體實驗——他當初異常的恢復能力以及清楚知道他自己的血清能給別人用,這些都說明著這點。
但他需要托馬斯的基因。
或許是多此一舉吧,他拿著當初托馬斯落在毀滅日屍體旁的破損武器改造的刀片鑿開托馬斯堅硬的皮膚前,先下意識遮住了托馬斯睜開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