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派屈克在內,所有人都知道這樣是行不通的,但他還是這樣堅持著。
在聽到派屈克名字的那一刻,托馬斯收起了所有放鬆的樣子。
不需要提醒,托馬斯沒有忘記過派屈克——沒有忘記過被他殘忍對待的派屈克。
他因為個人目的擅自把派屈克從地下拉出來,又乾脆利落地拋棄了他。
兩年前,沉睡前,他並不認為他有多殘忍,但被派屈克喚醒那天,被禁錮在身體內聽著派屈克訴說的想念時,他才意識到他冷落了兩年的是什麼——一個單純的孩子本能的嚮往和愛。
並不是任何人的嚮往托馬斯都會回應的,但派屈克是特殊的那個。
-
哥譚警局裡,派屈克正在整理案件報告。
他已經連續十幾個小時不眠不休,只為了解決一起科研成果的盜竊案,哥譚大學實驗室的幾個研究員牽扯其中,案件已經大致解決,接下來只要補充一些證言和筆錄就可以。
“聯繫過幾個當事人了嗎?”派屈克合上資料。
“已經聯繫過了,補充筆錄的時間約定在明天下午。”
明天下午……
連續工作了十幾個小時,派屈克的思考都開始變得緩慢,他大腦放空,轉頭看向窗外陰沉的天空,狂風卷過樹梢,帶起幾片樹葉又旋轉著遠去。
不管看幾次,派屈克都沒辦法喜歡這種冷清的場面。
他收回視線,打算再去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你已經很久沒休息了,”戈登找到了正準備去檔案室的派屈克,“派屈克,最近你負責的案件已經收尾,回去休息吧,報告等休假回來再交。”
“……”
派屈克原本想說不必,但戈登局長一副不容反抗的表情:“我知道了。”
他可以重操舊業,晚上像蝙蝠俠那樣在哥譚巡邏,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人。當然,不會再打著感謝的名義勒索任何人就是了。
-
哥譚警局外,穿著不起眼的灰色外套的托馬斯戴著一頂鴨舌帽靠在牆邊。
他還沒想好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對待派屈克,但在想清楚之前,身體已經下意識走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