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次稻草人已經被關起來了,他們不必在做這些的時候滿哥譚跑著抓人。
“OK,”換上了蝙蝠少女制服準備翻窗出來的芭芭拉已經聯絡上了傑森,回答過蝙蝠俠之後,她把通話頻道切換到紅頭罩那邊,“紅頭罩,別想一個人行動。”
紅頭罩暴躁的聲音在內線里響起:“該死的稻草人,我XX這次一定要把他的腦漿都打出來,誰都別想攔我!”
“……”內線這邊的蝙蝠少女為已經中招的傑森搖了搖頭,“你有感覺到恐懼嗎?”
“恐懼,老子不知道恐懼這個詞是怎麼拼的!”
“好的好的,”芭芭拉一邊回答一邊又把通話頻道切回去蝙蝠俠那邊,“這次稻草人的恐懼毒氣似乎會在恐懼和憤怒兩種情緒里擇一放大,具體可能根據每個人的性格不同而不同。”
“你是怎麼發現的?”紅羅賓正往配水泵站趕去的路上。
“別問了……”芭芭拉耳邊還有傑森的怒罵不斷傳過來,“回頭跟你說。”
蝙蝠洞裡,阿福將煮好的茶又倒掉,他一邊取了些自來水拿去檢驗,一邊撥通了托馬斯的電話想要提醒他別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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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因為喝下加了麻醉劑的水而暈倒時,外面的混亂還沒有爆發。
派屈克接住了倒下的托馬斯,將他來時穿的衣服脫下,隨後十分小心地將他抱到了自己臥室的床上,從旁邊拉過一根鎖鏈。
拇指粗細的銀色鎖鏈扣在托馬斯手腕上,又被貼心地放鬆到一個不會讓他感受到束縛又無法掙脫的程度。
派屈克上次做這樣的事還是兩年前在貓頭鷹法庭的地下實驗室里,在那間冰冷又黑暗的房間裡,在那個實驗台上。區別只在於,上次完全出於托馬斯的意願,而這次,是他自己想。
似乎是害怕一根鎖鏈不足以鎖住托馬斯,派屈克又拉出另外一條叩在了托馬斯的腳踝上。
沒有開燈的臥室里,派屈克緊緊抱著托馬斯的腰躺在他旁邊。
“別再離開我了,托馬斯。”派屈克幽綠的雙眼中布滿血絲,語氣偏執又壓抑。
已經不止一次了,得到又失去,短暫擁有又別離,他從來不是無所謂的。派屈克一直以來都坦然承認自己害怕失去托馬斯,他怕極了,但還是一次又一次重複失去。
緊緊靠在托馬斯旁邊,黑暗裡,派屈克仿佛又回到兩年多之前那間寒冷的地下實驗室,他眼睜睜看著托馬斯被冰封,眼睜睜看著托馬斯僵在那裡。
眼看著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人離開,又眼看著他被另外的人格取代。
托馬斯看向他的眼神里不止有鼓勵和安慰的,還有人格被取代之後惡劣的,暴虐的,陌生的,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