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話,就剖開你的胸膛,讓我們問問你的心吧。”
“唯一的……‘人’。”
聞映潮儘可能地保持鎮定:“老師承認過,我和你們是同類,你們自己也清楚,就算再荒謬,那也是事實。”
人偶們頓了片刻。
“可是,承認你的老師死了呀?”
聞映潮等的就是這句話。
“所以,我害死這個老師對我有什麼好處,沒了她的承認,讓我自己成為你們的針對對象嗎?”
有人偶恍然大悟:“對哦。”
一石激起千層浪,立馬就有人偶情緒激動地反駁。
“胡說,兇手不是你,那又是誰?誰會對老師動手!”
“其實也不一定吧?最近不是有很多人偶失蹤了嗎?那是他來之前的事呀?”
“你怎麼反應這麼強烈,不會你才是兇手吧?”
“天哪,也就是說兇手也可能在我們當中!”
就像沈天星說的,人偶們並不是提線木偶,哪怕被惡意操縱,也各有各的想法。非統一的意見在分歧上,必然產生爭執。
“快走。”
趁著人偶們陷入混亂,顧默晚抓起聞映潮就往前跑。
是真的抓,不長的指甲劃在肉上,攥胳膊攥得死緊,聞映潮被拉得疼了,看到顧默晚抿唇的樣子,還是選擇了一言不發。
他們一口氣衝到了教師辦公室的門前,連氣也顧不上喘,顧默晚撒手就要直接開門。
聞映潮摁住他。
“不要輕舉妄動,”他呼吸急促,飛快地說,“小心一點。”
“……知道了。”
顧默晚低下頭,深吸了口氣。
“你是正常的,”他突然說,“之前我看到那個人要對你動手,直接就攔上去了。他看著和真人一模一樣,可是皮膚碰上去的觸感很怪,像充氣娃娃。”
“冰冰涼涼的,也沒有溫度。”
顧默晚說:“非常不對勁。除了你,每個人都一樣,動作僵硬,做著奇怪的事情。我早上來辦理手續的時候,遇到的人還很正常。”
“那個莫名其妙找我搭話的人也是,雖然他好像在幫我們。”
聞映潮說:“其實你應該看得出來,他們想害的人是我,你完全可以選擇袖手旁觀。”
“這不一樣。”
顧默晚覺得聞映潮的腦迴路很奇怪。
“突然變成這樣,是一個正常人都會選擇幫你,為什麼要我袖手旁觀。”
他大概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的緊張,顧默晚握著門把,不知道該不該按下去。
“我可以相信你嗎?”他看著聞映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