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再去一趟現場嗎,有必要這樣嗎?”
“放開!”
“我因為你得罪了主體,”沈天星控制得很緊,顧默晚根本掙扎不出,“記得補償我,我在下一個地方接你。”
聞映潮揮揮手,轉身扒著窗框,在瓢潑的大雨里小心翼翼地挪動,攀往隔壁的教室。
“沈天星!”
等聞映潮的人影徹底消失不見,沈天星才放開了顧默晚。
他硬生生地挨了對方一拳。
人偶的臉不會腫。
不痛不癢。
顧默晚急急忙忙趴到窗台邊上,被大雨撲了滿臉,他抹了把臉上的水,可越抹越多,往聞映潮消失的方向去看。
空空蕩蕩,什麼也看不出來。
他又去爬窗台。
“你別學他,不走尋常路。我們兩個去接他。”
沈天星像拎小雞似的,將顧默晚揪了下來。
“你們兩個究竟想做什麼。”顧默晚拍開沈天星的手,“還去接他,外面不都……”
他說話停住了。
原本聚集在這間教室外的重重人影,如今只剩下了寥寥幾個。傀儡化的人偶雖然攻擊無差、力氣極大,可是行動遲緩,快一些也能繞過去。
先前顧默晚獨自行動時,就是借著這點缺陷,以及傀儡對他的惡意不高來突出重圍的。
直到門外聚集的傀儡越來越多。
“他們知道聞映潮走了,”顧默晚喃喃道,“他們針對他,所以跟著他的方向,被引開了?”
“我們在被窺視。”
沈天星搬開用來堵門的那些桌椅,這對他來說很。
“那為什麼要讓他一個人。”顧默晚不理解,“那麼多傀儡盯著他,跟著他移動,其他教室又沒有鎖門,怎麼辦?”
沈天星沒有回答。
因為聞映潮沒有把握,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一個失足從四樓摔落。
好在這種事似乎沒有發生。
“說再多也沒用了,走吧。”
沈天星打開教室門,先前被撞得狠了,往裡拉時“吱呀吱呀”地響。
上面甚至還有斧頭劈砍過的傷痕。
觸目驚心。
他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路過的人偶在哈哈笑,只有兇手在嗚嗚哭……”
有傀儡唱起了詭異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