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顧雲疆再次鞠躬。
通知關閉,又轉為了載歌載舞的娛樂廣告。
“哎,有什麼好看的,”男生撇撇嘴,“這通知都快循環播報兩個月了吧,我都快聽膩了,還沒抓到人嗎?”
女生聳聳肩:“話說回來,能上S級的通緝者,目前是不是就他一個。”
“確實哦,我小時候也聽過他。不過他都死了這麼久了,意識真的能復甦嗎?”
“那也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呀。”
“不過呢,”女生說,“這兩個月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估計他也不敢招搖過市,興風作浪了吧?”
“那可是顧雲疆啊。”
“不敢招搖過市”的聞映潮正在廚房煮麵。
冰箱裡有還沒過期的營養餅乾和蛋糕,各種口味塞了滿滿一屜,一個管飽。聞映潮做了一天的活,身心俱疲,本打算晚上湊合一下,就接到了頂頭上司兼室友的通訊,點名晚上要吃熱的。
聞映潮服了。
“你就不能自己做嗎?”他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外頭那麼多吃的,叫個外賣,送來也是分分鐘的事,肯定還熱的。”
“你說什麼——”
電話對面的人裝風大。
“大屏又在循環播放緊急通知了,我看看今天有沒有進展——”
聞映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認命地從冰箱內挑挑揀揀,找出蔬菜雞蛋和火腿腸,打算簡單下碗面。
收留他的人叫沈墨書。
算算日子,他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個半月了。
兩個月前,他從一口冰棺中甦醒,遍體生寒,身邊除去棺材和疊好的衣物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似為他量身定製。
聞映潮真真切切地察覺到了冷,透骨的寒氣侵入肌膚,渾身哆嗦。
這裡只有他一個人,顧雲疆並不在身邊。
正如意識囚牢所表現的那樣,他所在的地方是一處極其隱蔽的密室,卻位於墓場之下,通道藏在角落的碑底,聞映潮出來時連連喊了數聲罪過。
然後就在墓碑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聞映潮:……
對哦,他曾經是個死人。
那他不就是從自己的墓里詐屍了?
不能細想。
他忘不掉顧雲疆最後充滿惡意的目光,一回憶就覺沒有好事發生,對方不傻,猜到他的位置只是時間問題,聞映潮不敢停留,趁著夜色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