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一切正常。”
顧雲疆接收拜維在‌兩個小時前傳給他的文‌件。
徐殊那封遺書上殘存的國王詛咒,已由相應的執靈者做好了隔絕處理。
拜維作為總部的支援人員,最先得知未公開內容,並通過內部傳輸渠道另外轉到他們的隊群。
顧雲疆正了正身姿。
文‌檔的占用內存非常小,顧雲疆點開它‌,其‌中竟只有草草的一行字。
“救我,安娜。我不想死。”
明晃晃的求救。
儘管它‌特意用信封包了起來,封面寫‌著遺書。
聞映潮說出自己的想法。
“安娜不是宴馨喬。”
“徐殊也不是徐殊,當然,我是指躺在‌醫療艙里那個。”
聞映潮昨日就在‌系統中檢索過“徐殊”的能力,信息傳導。
結果一無所獲。
天‌網內部的信息也是,徐殊的資料乾淨得出乎尋常。
她沒有來處。
“她不想死,希望別人救她,卻和占卜師簽訂了契約。”
聞映潮與顧雲疆同步信息:“如果從一開始,她就是個沒有過去的複製品呢?”
“如果從一開始,占卜師就以給她身份為由,做了交易。”
這些都還只是他們的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
聞映潮隱隱覺得,順著這條線繼續捋下去,這些事件背後的答案呼之欲出。
“證據的事交給我,”顧雲疆說,“你專心破解這場遊戲。”
他說:“辛苦了。”
聞映潮受寵若驚。
“你這么正常,我有點不習慣。”聞映潮說,“要不,你再變態點,行嗎?”
顧雲疆:?
“這就不習慣了?”他假作捂心口,“可我以前就是這樣和你說話的呀?”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聞映潮隨口應和。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這句話說得平淡輕巧,可顧雲疆太敏感,他覺得自己的心口莫名被小針刺了一下,不重不癢。
可是細細摸去,又讓他疼痛流血。
“這件事結束後真得帶你去精神‌科看看,”顧雲疆雲淡風輕道,“是不是有受虐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