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無人機飛回到視距內。
學弟的手指動了動,原本已經離開操作杆的手又悄悄挪了回來。
“學長,你也會教你女朋友飛無人機嗎?”
他的手指剛好碰到池晝食指。
池晝卻已經收回手,讓他重新掌控操作杆:“我沒有女朋友。”
“是嗎?”學弟點到即止,沒有繼續問,轉而說,“我飛夠二十秒了嗎?”
佳佳看看時間:“夠的夠的。”
學弟笑笑,將集章卡遞過去:“學長可以給我蓋個章嗎?”
池晝應了聲,往他的卡上蓋了個小紅花。
“謝謝。”學弟禮貌地說,“希望我可以加入航協。”
“哦,”池晝也客氣了一句,“加油。”
等這個學弟走了,佳佳才笑話池晝:“你感覺不出來嘛?他對你有意思。”
池晝完全沒感覺出來:“那是個男的。”
“男的怎麼了?”佳佳說,“不衝突。”
池晝搖搖頭:“你感覺錯了。”
“我的感覺不會錯的,”佳佳說,“我有給達!”
“給達?”池晝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就是鑒gay雷達啦。”佳佳深諳此道,自信地說,“我能一眼看出誰是不是gay。”
池晝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你感覺錯了。”
“等著,”佳佳不服氣,“我現場給你鑑別下一位男選手。”
緊接著,佳佳翹首以盼的下一位男選手出現了。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來到桌前,陰影籠罩下來。
佳佳一抬頭,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張俊臉,頓時沒反應過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陸、陸陸……”
天啊,什麼情況。
什麼風把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吹來了?
“你好,”這位選手好心替她補全,“陸深。”
池晝扭頭問:“學姐,這個?”
佳佳做了個鬼臉,小聲說:“這個我可不敢鑒。”
“給達”只能鑒性向,可鑑不了物種取向啊。
“沒事,”池晝說,“這個我來。”
陸深還用鑒嗎,別說是“直男”兩個字,就算是“矗男”,他也當得起。
池晝往前走一步,徑直跟陸深對上視線:“你來幹什麼?”
“我聽說這裡有人在教無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