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池晝跟人約好了就不會改,他比較有時間觀念,不喜歡放人鴿子。
就算這個人是陸深,也一樣。
“你們吃吧,我有點事。”
“又有事?”王知宇奇怪地問,“你最近都在忙活什麼呢?而且每次都是飯點。”
池晝最近經常不跟他們一起吃飯,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一次兩次還正常,好幾次連起來看就不太正常了。
池晝說不出來,總不能說他是要去跟陸深吃飯吧。況且,即使他真的這麼說,估計也沒人信。
他含糊地說了句廢話:“就是有點事。”
“明天吧,你想吃什麼都行。”池晝轉移話題,“我順路去超市,你們要帶點什麼?”
許銘元舉手:“幫我買點抽紙。”
張嘉翊幽幽地問:“酒能帶嗎?”
“酒不帶。”池晝乾脆拒絕,“除非超市買酒送頭孢。”
“還有別的嗎。”
“那沒有了。”
“行,”池晝拍拍王知宇的肩膀,“我走了。”
與此同時,陸深將最後一支筆扔進書包里,拉上拉鏈,也走出了教室門。
王知宇沒注意到他們面前還少了個人,只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對旁邊兩個人說:“你們有沒有覺得……他最近怪怪的?”
-
池晝走出十幾米遠,在一個小角落裡等陸深。
等了一會兒,陸深終於出現了。
池晝把他拽過來,剛走出兩步,迎面看見王知宇他們像一陣風一樣跑過來。
池晝嚇了一跳,迅速反應過來,趕緊將陸深推進剛剛那個角落,然後自己也閃身進去。
“胖哥哥,多少次了啊,青春就是夕陽下你第一萬次忘拿校卡的奔跑是吧。”
“靠,你沒見剛剛郝文樂那白眼翻的,”王知宇氣喘吁吁,跑了兩步就停下來擦了擦汗,“我一下就忘了我要幹什麼了!”
他彎腰撐著膝蓋,一邊喘氣一邊左右看看,“人都走光了啊。”
“可不嗎,這個點誰不吃飯啊。”
“晝兒啊。”王知宇擺了擺手,一步一步地往前挪,“他這些天不就特別多事嗎。”
“……”
特別多事的這位就在離王知宇不遠的小角落裡躲著,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全。
等王知宇走遠,池晝才謹慎地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