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宇說的沒錯,這兄弟真是個神人。
過了一會兒,陸深他們走進教室。
陸深還是往常那副模樣,周身氣質卻好像比平常更冷一些,他像一尊冰冷的瓷器,刷上一層不平易近人的釉質,折射出的光澤都透著冷意。
陸深自顧自地坐在了池晝前面。
鑑於他們“地下情”的關係,池晝不會跟陸深打招呼,同樣的陸深也不會。
雖然平時也這樣,但池晝莫名覺得陸深今天有點不一樣。
他那生人勿近的氣場幾乎開到了十米遠,連舍友都不太敢跟他搭話。
開始上課後,嬉鬧的教室安靜下來。老師的聲音通過麥克風穿透教室的每個角落,同學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講台之上,沒有人注意他們這個角落。
陸深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著一支筆,靈巧而隨意地轉著,凸出的腕骨恰好在燈下,將他的手襯得冷白,宛若藝術品。
他似乎沒在聽課,卻也不知在想什麼。
池晝習慣性地注視著他的手腕,突然發現哪裡不太對。
……好像少了點什麼。
池晝定睛一看。
不是錯覺,陸深手腕上的紅繩真的不見了。
陸深把紅繩摘下來了?
池晝忍不住在課間的時候又製造了一個“洗手間偶遇”。
“你這個,”池晝抬起自己的手腕,指了指上面那條紅繩,“去哪了?”
陸深瞥他一眼,淡淡地道:“你說呢?”
池晝莫名其妙,說:“我怎麼知道?”
陸深言簡意賅地說:“斷了。”
“斷了?”池晝扯了扯自己手上那根,細是細了點,但也不至於那麼容易斷。
他狐疑地問:“怎麼斷的?”
陸深撩起眼皮看了池晝一眼。
“打架。”
第11章 怪異
後半節課,池晝聽得有些心不在焉。
——陸深竟然也會打架?
認識陸深這麼多年,池晝從沒見過陸深打架。
倒不是因為他是個好學生,純粹是因為他和所有人的關係都停留在淺層,無所謂結仇,也沒什麼值得他動手的。
池晝只記得石頭說的那個被陸深掀出去了的人,是因為他藏了陸深很多東西。
那這次是因為什麼?
池晝實在好奇,拿起手機就給陸深發了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