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段時間吧,”分析的間隙,王知宇又想起來一件小事,“有天晚上我聽見晝兒那邊有聲音,反正是個男的在跟他說‘晚安’,晝兒當時說是網上的主播。”
“但我現在一想,晝兒從來不看亂七八糟的直播啊。”
說完,他們三個互相交換視線,在一片靜默中認同了王知宇的觀點。
“難怪他那天說‘我不知道怎麼說’。”王知宇重重地嘆了口氣,“他一定都自己憋在心裡,本來就快憋壞了,還得應付我們。”
“既然如此……那我們先裝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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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晝這兩天總覺得他的舍友有點奇怪。
以前王知宇最喜歡打聽他和“女朋友”的事,這兩天卻閉口不談了,就算有時抑制不住突然講到,也會很突兀地斷開這個話題,轉移到別處去。
王知宇突然不把那位子虛烏有的“清冷掛女神”掛在嘴邊了,就連郝文樂當著他們面說陸深女朋友的時候,王知宇那攀比心理像是已經死了一樣,假裝沒聽到。
池晝對這樣的王知宇感到非常不習慣。
別說是池晝,郝文樂都感覺出來了。
“陸哥,”郝文樂八卦地問道,“池晝是不是和他那個女朋友分手了?”
他們兩個宿舍都有一個共同的習慣,明明陸深和池晝關係水火不容,但一方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他們都會自動自覺地去問另一方。
陸深正在草稿紙上列式計算,聞言,思路霎時斷開了。
他輕輕擱下筆,問道:“怎麼說。”
“王知宇這兩天都不提他那個女朋友了,”郝文樂聳了聳肩,“存在感這麼低,只能是分了啊。”
說完,郝文樂自顧自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戀愛談得真不長久,我就說什麼鬼‘清冷掛女神’一點都不靠譜吧。”
陸深眸色變深了些,意有所指地重複了一遍。
“存在感低?”
第12章 彎了
宿舍三個人,各自採取了三種不同的措施。
王知宇沉默,許銘元懷柔,而全宿舍唯一有“成為蚊香”經驗的張嘉翊同學,選擇了共情。
他先是用一招“回憶往昔”試圖與池晝拉近距離。
“晝兒,你記得我剛彎那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