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樣的站位,又是一樣的氛圍,衙門一把手王知宇同志端坐在池晝正前方,嚴肅地拍了拍桌子。
順帶拽了幾句經典台詞:“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池晝默了片刻,說:“那我保持沉默。”
“……”
王知宇迅速更改了台詞:“你沒權保持沉默。幹嗎呢,跟你胖哥還想瞞?”
“沒想瞞,”池晝瞥了一眼時間,平靜地說,“你等會兒被嚇到別叫太大聲就行。”
“你胖哥活到現在什麼事沒見過?不至於。”
……
兩分鐘後。
“什麼?!”王知宇那雄厚的聲音直穿雲霄,幾乎要將宿舍樓頂掀翻,“陸深這狗比,他裝gay整你?!”
池晝揉了揉被他高分貝折磨的耳朵,“不是說不至於?”
這下子就戳到張嘉翊的傷心事了,他憤憤地說:“靠,太離譜了,陸深竟然也是這種人!”
話雖如此,王知宇腦海中那幾根扭在一起但就是不對路的腦筋,忽然就暢通了。
“所以你之前不見蹤影都是跟他在一起?還有手上那個一模一樣的紅繩,草,還有那個什麼親親寶貝和男朋友的備註……”
王知宇頓了頓,突然說,“晝兒,你是在整他,對吧?”
“廢話,他都整到我頭上來了。”池晝說,“這你能忍?”
王知宇脫口而出:“這誰能忍?”
“那不就是了。”
王知宇是知道池晝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是陸深來整他,他一定會整回去。
思及此,王知宇也就不再多言了。
“你是在整他就好。嚇死我了,”王知宇說,“我前兩天還以為你真彎了,還想了好久怎麼安慰你受傷的小心靈。”
“滾,你彎了我都不會彎。”
“也是。”王知宇點點頭,這才是他認識的池晝啊。
一旁的張嘉翊突然幽幽地來了一句:“那陸深呢?”
“陸深,”池晝反問道,“你看他彎嗎?”
張嘉翊實話實說:“我看不透。”
“那你看我彎嗎?”
張嘉翊還是實話實說:“我看不透。”
“……”
難怪這傻小子被直男裝gay騙了,就這眼神兒,他不被騙誰被騙啊。
“還用看嗎?”王知宇也恨鐵不成鋼地拍了張嘉翊的背一下,“他們都直得不能再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