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晝提起一口氣等著。
然而下一秒,陸深悠悠吐出兩個字:“不行。”
池晝剛剛提起的那口氣又泄了出去。
……這狗比果然沒這麼好說話。
“你的話當然說不行,”池晝拿出殺手鐧,裝模作樣地說,“但是如果是我男朋友的話,我說什麼他都會答應的。”
“是嗎?”陸深不為所動,“你男朋友有這麼好嗎?”
“當然了。”池晝反手給陸深扣了頂帽子,“他是很善解人意的。”
“就這樣?”
陸深“哦”了一聲,好像不是很滿意,“怎麼不把你那天說的話再說一遍?”
“哪句?”
“最長的那句。”
“……”
他知道,陸深說的是前兩天補習的時候他gay語連篇的那一句,當時他說得自然無比,念完一串都不帶喘氣。
他還記得當時他說完,陸深表情就出現了一絲輕微的裂縫。
當時他還很是得意。
但當時是當時。
現在他在宿舍里,就沒有當時那種自然了。
池晝也就是在陸深面前裝一裝,從來沒有當著舍友的面這麼gay過。
池晝一回頭,發現王知宇三個人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他僵硬地把頭迅速扭了回來。
池晝強烈懷疑此人是知道他在宿舍,故意讓他當著舍友的面再說一遍,以此報復那天他gay人之仇。
一直沒聽見回音,陸深挑釁似的,反問道:“怎麼,現在又不敢說了?”
池晝嗤了一聲:“有什麼不敢?”
上趕著讓人gay,這回可是陸深自找的。
池晝輕咳兩下,努力忽視背後那幾束射線,終於開了口。
“我男朋友世界第一棒!”
“還有。”
“我男朋友宇宙第一好!”
“沒完。”
池晝:“……”
王知宇等人已經相當震驚了,臉上的五官要鬧分家似的,拼湊出一個不屬於人類的誇張表情。
他們三個互相對視著,快從眼眶裡掉出來的眼珠子就足以說明一切:晝兒這回,是真下了血本啊。
池晝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面無表情地說完了最後三個字:“愛、你、哦。”
一句話拆分成幾段,終於是說完了。